“那他倒是能让我失望!”
沈鸾挽住徐氏的手臂:“大哥未必就有那个想法,但母亲若是率先阻止了,兴许会惹得大哥不高兴,那不如就看着,您不是也觉得大哥对云心不一样吗,难道郑姑娘来了你又不信了?”
徐氏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那个傻儿子分明就喜欢上了白云心,知道白云心开了医馆,还以她的名义让人送了贺礼,还不让自己知道。
那就随郑皎然折腾吧,也许折腾着还能让贤儿顿悟。
“还是你聪明。”
沈鸾谦虚地笑笑,她只是懒得管罢了,折腾出花来也与她无关。
……
在家里消沉了一阵子的秦舒,终于活了过来,开始愿意出院子了。
沈鸾见了她啧啧摇头:“肯理人了?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种在院子里呢。”
秦舒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我一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我还不能哀悼下。”
“能,那你下次哀悼的时候能不能动静小一些,母亲天天让我去看你一眼,就怕你把自己活生生饿死在屋子里没人发现。”
“还有下次?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人生就要经历各种事情,未雨绸缪才不会乱了阵脚……吃不吃肉酥?现做的,酥香鲜脆,一吃解千愁。”
“……吃。”
秦舒才不会说她不出门是因为在屋里哭了几日,哭的眼睛肿到不能见人。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可是秦舒觉得,除了自己的感情之外,她也不能任性地让秦家成为众矢之的。
自己在屋子里冷静下来,她要真做了皇后,哥哥和秦家的处境一定会更难,时时刻刻要被人盯着,一丁点举动都会被放大揣测。
阿鸾当初为了沈家自愿和亲,她不能为了自己不顾将她养大的亲人。
沈鸾让紫烟给秦舒拿了香喷喷的肉酥,配香甜幼滑的牛乳茶,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一会儿带你去云心的珍熹堂,开张那日你都不出来,小心云心生你的气。”
“她才不会。”
秦舒喝了一口牛乳茶砸吧砸吧,熟悉的八卦情绪浮到眼中:“阿鸾,你撺掇云心跟大哥和离,真打算让大哥娶郑皎然?我看你都不管她去接近大哥。”
“怎么是撺掇呢,我可是顺着大哥的心意办的事,我都没去找他要谢礼。”
沈鸾都觉得自己还亏了呢。
她眉毛轻扬:“至于大哥要娶谁,哪里是我这个刚过门的媳妇能过问的,有母亲帮他把关呢。”
“那她没戏。”
秦舒撇撇嘴:“以前我还挺喜欢她的,每次来我家都会给我带小玩意,我就觉得这个姐姐对我真好,后来我才发现,她经常会问我我哥的病到底能不能好,像是在确定什么,再后来知道我哥这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他们全家急匆匆地就搬走了,连个样子都不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