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侯轻轻叹息了一声,“他虽逃过一劫,可国朝形式依旧不稳,我如何能开颜?哎……”
睿亲王:“……”
有毛病吧?
他说这话认真的?自己儿子没死难道不该欢欣鼓舞忘乎所以?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关心国朝形式,从前也没见他这么关心过吧?
“侯爷的心胸,实在令人佩服……”
广阳侯脸上的愁绪越发真情实感,“都是应当的,应当的。”
睿亲王脸上满是佩服,心里冷笑不已,秦家人不被这个消息冲昏头,其他人怕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真没想到皇上竟提前将消息透给了秦家,秦家竟也如此沉得住气,只是如此一来,有些事情,他就有点不大好做了。
秦戈回到晏城的那一日,秦家全家都出了城门早早地候着。
徐氏被秦舒搀着,够着脖子往远处看,恨不得生出千里眼来,她定要亲眼瞧见秦戈平安无事才安心。
“来了来了!”
秦宇眼神好,看见了点什么急忙跑回来围着徐氏跳腾,“这次一定是二哥。”
等队伍远远地走近了,徐氏的眼睛已经来回擦了许多次,一次次被眼泪蒙住,险些看不清自己的孩子。
秦戈风尘仆仆,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秦家二老面前单膝跪下。
徐氏哭着扑过去拉他起来,口中反反复复只能念叨出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戈的丧事是她亲手操持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生生磨掉了她一半的生气,鬓边多出不少白发来。
广阳侯站在旁边,虽没多说什么,目光却一刻也没从秦戈身上挪开过。
秦戈比起离开的时候仿佛判若两人,变黑了也瘦了,整个人都显出内敛的锋利。
“进宫吧,别让皇上等着了……回来就好。”
广阳侯拍了拍秦戈的肩膀,秦戈朝他略一点头,带着一小队人手入城,后面跟着两三个马车,车窗车门都封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晏城的百姓都惊呆了。
“秦将军竟然没死?天佑我国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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