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赵浔这厮有了新欢,新欢被人抢走了,这厮不反思一下自己,反倒来找他妹妹算账。
当真是半点王法都没有了!
谢少傅沉着脸:“赵浔人呢?我听小厮说他再府中,在何处?”
说着,他瞧了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食盒,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明鸢有些心虚地往立柜的方向瞧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挡住了谢少傅的视线。
“阿兄,其实是个误会。”
“误会?”谢少傅挑眉,“什么误会?”
赵浔叹口气,无论谢少傅持的时什么态度,这件事总归得解释清楚。
他刚要往外走,明鸢余光瞥见,眼疾手快地抬手挡住他的去路。
谢少傅道:“你这是...”
明鸢笑了笑:“嗯,方才手臂有点酸,活动一下。”
趁谢少傅没注意到,她悄悄转过头,以口型同赵浔比了个:“等等。”
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这般仿佛在家中约会,被突然赶来的家人撞了个正着的小情侣。
谢少傅垂头喝茶,余光又瞧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食盒,不动声色地一挑眉:“方才说到误会,你且说说,这误会是什么?”
“是这样,其实殿下同祝公子...”
说到此处,她忽然想起赵浔停云楼主的身份还是得保密,既然他信任于她,那么就算面前之人是谢少傅,她也不该说出来。更何况人多眼杂,难免被有心之人听到。
她顿了顿:“其实殿下同祝公子的心上人不是一位,先前是我弄错了。”
谢少傅听自家妹妹言辞闪烁,不由轻哼了一声,她定然是帮赵浔这厮隐瞒了什么。
不过谢少傅清正惯了,要知道什么一向是堂堂正正地问,没有旁敲侧击他人隐私的癖好。他撂下茶盏,顺着明鸢的话换了个话题:“既如此,那他此番大张旗鼓前来准备做什么?”
明鸢:“...”
她觉得若是自己说赵浔是来剖白的,而且连家当都带上了,估计谢少傅的面色一定很精彩。
也不晓得届时赵浔能不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谢府。
她瞧了眼桌上的食盒:“他好像是来送早膳的。”
这理由着实有些离谱了,不过她说得理不直气颇壮。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反正出了这个理由,她也编不出更好的了。
“送早膳?”谢少傅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那摄政王殿下的早膳可着实有几分贵重,这都打京城送到漳州来了。”
明鸢附和:“是啊。”
立柜后的赵浔很是惆怅地按了按额角,他觉得,谢少傅大抵已经瞧出些端倪了,只是猫戏老鼠,借机敲打他一番罢了。
想通此节,他叹了口气,倒是没再想出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