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赵浔摇头,噙笑瞧着她,“姑娘还记得此前的赌约吗,如今可还作数?”
“自然。”
赵浔一本正经:“既如此,有件事想说给你。”
第61章 天要亡她 殿下这是打算把自己卖了,帮……
哦, 有件事要说给她。
明鸢转过身去,就瞧见面前的祝公子正抬手扯着自己的面皮。
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摘下来,好端端的一个祝公子, 忽然换了张赵浔的脸。
赵浔换回自己的声音:“其实...”
他的其实两字还没说完,明鸢已经从善如流地晕了过去,她晕得恰到好处, 先脱力般坐到后头的圆凳上,而后往前倒了倒,正正好枕在前面的石桌上,中途大概有些不舒服, 微调了下姿势。
没想到赵浔这厮竟手眼通天如斯,一面在京城平着叛,一面还能分出精力收拾她谢家,最为关键的是, 连她同祝云的密谋都叫他给探听到了。
当真奸诈。
而且眼下看来, 这厮不仅查知了祝云的真实身份, 还扮得很是像模像样,连她都给骗过去了。
也不知祝云如今身在何处, 尚且安好否,明鸢惆怅地叹了口气。
赵浔的手伸在半空, 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扶上一把。
有风自丹桂丛中拂过,细小的花瓣簌簌落下, 其中一瓣落在了明鸢颊边。单薄的花瓣被风吹得颤动, 她的面上生出几分痒意。
这痒意颇有几分难忍,她想要抬手把花瓣拂下去,想起自己眼下还晕着,又勉强忍住。
赵浔瞧得好笑, 伸手帮她把花瓣拿了下来。
他看得分明,她的眼皮颤了颤,一副要躲又不勉强忍耐的模样。
赵浔知道今日是他有些唐突了,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他想了想:“罢了,既如此,三日后我再登门拜访。”
待他离开后,画采走了过来:“姑娘,方才怎么了?”
明鸢撑着石桌站起来:“完了。”
画采茫然地瞧着她。
“赵浔追过来了。”明鸢沉痛地叹了口气,“问你个事,喝鸩酒这种死法是不是挺疼的?”
画采斟酌:“这...我没喝过,有些不好评判。”
明鸢唏嘘地瞧了她一眼:“我也没喝过,不过快了。”
画采张了张口:“快了?”
“快了。”明鸢笃定道,“算了,咱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