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感叹:“这难怪上午一个都没成,依属下看,殿下且放宽心,这下午大抵也成不了了,看来谢府的门当真难进。”
听完这话,赵浔一时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他们排得靠后,出来时外头只候着寥寥几人了。赵浔上了马车,却并未着急离开,抬手掀了车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候在外头的几人。
楚三不解:“殿下,我们要等到几时?”
赵浔瞧了他一眼,并未答话,只敛了眉,沉沉道:“五。”
“五?”楚三茫然地朝别院外瞧去,候在那里的不多不少,正好是五人。
楚三悟了,看起来殿下是打算等一等这个结果。其实这事叫小厮来做便是了,也不过晚个一时半会儿得到消息。
他刚想将这话说给殿下,一抬头,便瞧见殿下面上不虞的神色。
殿下这般形容,莫不是醋了?
楚三默默将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其实男子醋起来还是挺难办的。
明鸢在屋中吃着茶,眼见已近未时,她不由皱眉:“那位祝公子还没来吗?”
画采想了想:“许是靠后些吧,不过姑娘放心,您都这般放水了,这全部规则都是给祝公子量身设的,此事定然妥当。”
午后的日头暖洋洋的,明鸢靠在贵妃榻上,闻听此言,眼皮忽然跳了跳。
她按了按额角,正要让画采去探一探情况,便瞧见老管家自外头走了进来:“姑娘,人都已经走了。”
“都走了?”明鸢茫然地瞧了老管家一眼,“难不成就没有既通晓乐律又下得庖厨之人?你会不会是漏下了什么人选?”
“那必然没有,就这前两道关卡,我瞧着前头的过于不济,还特意放了放水。”
明鸢奇道:“难不成那位祝云祝公子没有来?”
“祝公子?”老管家忙道,“这位祝公子来过了。”
“他没过这两关?”
“姑娘说笑了,这位祝公子在第一关上就给难倒了,老奴瞧他那般形容,恐他是自谦,还鼓励他弹了一回,没想到这好好的一个谦谦君子,弹出的琴声那可是…”
老管家顿了顿,光是回忆便叫他露出些痛苦神色,片刻后,他笃定道:“总之这位祝公子是凭借着实力没能过第一关的。”
明鸢:“…”
这厮的画像上不是在抚琴吗,合着这就是信手画上一画?
她按了按额角:“这位祝公子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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