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道:“对了殿下,属下还听闻谢少傅于棋艺一途上没什么研究,您定然能杀他个片甲不留,如此一来,谢少傅对您的印象必然大大改观。”
赵浔淡淡点头,赞赏地瞧了楚三一眼。
棋盘很快便摆好,谢少傅拈了枚棋子,沉吟片刻,开口道:“这盘棋局中,昭王殿下究竟是何角色?”
赵浔淡淡道:“谢少傅可听过破而后立这四字?”
他想做的,便是破而后立,将这乱世打碎,再归成一片海晏河清。赵浔相信,谢明辰听得出他的话中之意。
谢少傅怔了怔,并未接话,抬手落下第一颗子。
事实证明,楚三所言是对的,谢少傅于棋艺一途上果真没什么研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赵浔所执的白子大杀四方,直将谢少傅杀了个片甲不留。
赵浔略一抱拳:“承让了。”
谢少傅深吸口气,抬头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咬牙道:“再来一局。”
赵浔拧眉瞧了楚三一眼:“他这是…不服?”
楚三断然:“殿下,咱今天就得给他整服了。属下瞧出来了,您方才其实让了谢少傅好几回,这大概让谢少傅对您的棋艺产生了质疑。”
赵浔恍然点头,在棋艺上头,他不仅能把谢少傅整服,还能把他整哭。
于是,下一局时,他分毫未让,新的茶还没端上来,谢少傅已然一败涂地。
然而,谢少傅似乎仍是不服,甚至还有些越挫越勇的架势,足足拉着赵浔下了十数局,直到午时一刻,这才起身告辞。
在这一个多时辰中,谢少傅受到了毫不留情的碾压,最后,赵浔这厮还问他有何感受。
这分明就是挑衅!
出门之时,谢少傅的面色不善极了,不过既然目的已然达成,他也懒得同赵浔这厮计较。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日后,谢府与昭王府便会桥归桥,路归路。
送谢少傅离开后,赵浔总算舒了口气,站起身来:“此番,谢少傅应当会对本王有所改观吧。”
“那是自然,殿下,您方才没瞧见,谢少傅的脸色都变了,他定然是没料到,殿下的棋艺竟精湛如斯。”
赵浔叹口气:“不过谢明辰的棋艺也太差了些,而且看上去还很是热衷,若是往后他当真成了本王的舅兄,日日拉着本王下棋,这倒着实有些难办。”
楚三想了想,也觉得很是惆怅。
“算了,那毕竟是日后的事了,”赵浔招了小厮进来,“小明姑娘可来了?”
小厮忙道:“来了,彼时您正同谢少傅下棋,属下依着您的吩咐,先将人请去了书房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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