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张了张口,本想着让王府的马车相送,转念一想,她既不住在城北,王府的马车也只能把人越送越远。
最终他只道:“路上小心些。”
很快,馍铺便只剩下赵浔一人,他独自坐在桌旁,旁边摆着两个凉透的馒头,看上去凄凉极了。
过了许久,一位大娘探头进来:“掌柜的,还卖馍吗?”
赵浔抬头瞧她一眼:“今日不卖了。”
大娘颇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瞧着赵浔的形容,没忍住道:“你便是传闻中小明姑娘的小郎君吧,怎的一个人在此处,莫非是惹了小明姑娘生气。”
赵浔抿唇:“我…”
大娘摆摆手,一副不必解释我都明白的模样:“小两口怎么能没有矛盾呢,你好生哄上一哄,赔个不是,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算过去了。”
“这大事是指…”
大娘笑了笑:“你也不必担心,一般人也做不出什么大事儿,大娘且问你,你没拆小明姑娘的娘家吧?没得罪她的娘家人吧?没对小明姑娘不敬吧?除了这几宗大事,剩下的不过是些磕磕绊绊,还不是床头吵架床位和?”
赵浔顿了顿:“若是那几宗大事呢?”
大娘“啧”了一声:“能办出这等蠢事,那也是个人才了。”
人才小赵:“...”他的心窝子又被重重戳了一回。
大娘絮絮叨叨又说了半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赵浔端起凉透的茶盏,又重重撂下。
今日怎的什么都是凉的!
不多时,楚三回来了,那十屉蟹肉馒头也被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
这原本也在意料之中,赵浔顿了顿,问楚三:“谢府是怎么说的?”
楚三斟酌片刻:“殿下,属下压根就没见到谢少傅。听闻谢少傅给咱昭王府有头有脸的人都画了像,拿给谢府上下传看了,吩咐说凡是顶着这些面皮的,通通撵出去,不必通禀。”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楚三道:“殿下,属下觉得如今的形势有些不妙。”
赵浔淡淡瞥了他一眼。
楚三清了清嗓子:“属下方才回来的路上,想出一宗妙计。”
赵浔捏了捏眉心:“你确定是妙计?”
“那是自然,属下以自己的姻缘担保,这必然是个妙计。”
赵浔将信将疑地瞧了他一眼:“你且说说。”
楚三认真分析:“方才谢少傅说选妹婿的标准是什么来的?头一条,温良恭俭让,这个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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