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云禧推开了他。
季昀松从她身上起来,默默地靠到墙上,委委屈屈地问道:“为什么?”
云禧道:“今天大年初一,现在是凌晨,新一年的起始,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而且孩子就在旁边,他哼唧一声都能吓咱俩一跳,我有心理负担,还有……”她从怀里掏出手表,“已经丑时三刻了,你收拾收拾就得参加大朝会了。”
“对呀。”季昀松一握拳头,“还真是色……不对,你怎么知道丑时三刻了呢?”他没看清云禧的动作,不免有些后知后觉。
云禧把他的手拉过来,把表带扣上去,“这是你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什么?”季昀松惊骇道,“这是表!”
云禧笑道:“对,机械手表。”
这是一只有着黄金表壳、黄金表带的江诗丹顿腕表,表盘上金色暗纹,外围用十二个珐琅阿拉伯数字表示时刻,时针上还镶嵌着蓝宝。
虽然这只表只是这个牌子的低端货,但在这个时代可谓巧夺天工。
季昀松呆住了。
云禧笑道:“独一无二的一只表。”
季昀松知道这只表的分量,他欣赏片刻,又研究一下表带扣,把它摘下来,贪婪地看了会儿表盘背面,坚定地塞到云禧手里,“我特别特别喜欢,但现在还不能带,你先帮我收着。”
云禧推过去,“这么长的袖子呢,没关系吧。”
季昀松摇摇头,“不了,还是谨慎些好。”
云禧点点头,“那好吧。”
季昀松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信任我。”
云禧搂紧他的腰,“这是你应得的。”
“呵呵……”季昀松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其他的都不重要。”
云禧问:“儿子不是吗?”
季昀松道:“儿子是你的,你是我的。”
云禧点点头,“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大青的京官过得有些苦,只在春节期间放一天假。
季昀松从初一开始忙,科技司和西城兵马司两个差事让他每天早出晚归。
云禧相对清闲些,带孩子,看医馆,帮云文洛和云璟张罗酒窖,偶尔还要跑一趟宁神堂,或者到几个大员家里回访病人。
在一忙一闲中,一月份丝滑地过去了。
二月的京城暖和了,周边几个省份的支援队伍也重新回来了,京城开始新一轮的大建设。
大约三月中旬,春雨开始多起来的时候,云禧的二进小院终于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