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管家赶紧解释道,“没有脏东西,就是被瓦片砸了一下。”
云禧耐着性子把感染的成因用这个时代能听懂的方式解释了一遍,又道:“二爷,医馆里有风寒感染的病人正在抓药,暂时不方便进去。你且稍等,我先进去通通风,洗洗手。”
她带上口罩进去了。
管家惊讶道:“她就这么把二爷晾在这里了?”
张二爷瞪他一眼,“挑唆什么,还不是你无能?你瞅瞅,十几家只来了爷一个,爷傻不傻?”
管家打了一躬,“二爷恕罪。”
张二爷一摆手,“算了,谁让二爷怕死呢?我就怕疡,唉……怕什么来什么。”
“咳咳……”一个男子拎着药包,咳嗽着从医馆出来了。
虽然隔着两三丈远,但张二爷还是“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管家也背过身,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待那男子走远后,张二爷道:“云大夫脸上带的那玩意儿想必管用,回头让针线房多做几个。”
管家深以为然。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后,王铁柱出来了,把二人请了进去。
一把椅子放在门口左侧。
王铁柱请张二爷在上面落了座。
云禧拿着一壶水和一小瓶碘伏过来了——酒精已经告罄,只能用碘伏了。
“可能会疼,忍耐一下。”云禧小心地解开绷带。
普通的白布绷带,上面沾着不少污血。
皮外伤,大约一寸多长,伤口不算深,翻开的皮肉被压回去了,边缘确实有红肿的迹象。
这与云禧的判断一致——轻度感染,问题不大。
她让铁柱拿来一只水盆,说道:“现在,我要把伤口翻开,对里面进行清洗,你且忍耐一下。”
张二爷抓紧椅子扶手,闭紧眼睛,视死如归道:“你来吧。”
云禧用镊子把伤口扒开,让张二爷低下头,用水壶里的生理盐水把污血冲出来,再倒上适量的碘伏消毒,捏一撮自制的止血散,最后用空间里取出的无菌白布包好了——空间里没有任何活物,包括各种菌类和病毒。
“好了。明天这个时候再来一次,我给你换药。”云禧从王铁柱手里接过药包,“这些药是消炎的,你的伤口属于轻度感染,可以吃,也可以不吃。”
张二爷彻底放了心,喜笑颜开,“多谢云大夫,明儿一定再来。”
云禧道:“二爷客气了,天气寒凉,戴好兜帽,早点回去吧。”
“是。”张二爷把披风上的兜帽戴上,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遂问王铁柱,“诊金几何?”
云禧指了指窗台上的牌子,“今天义诊,不要诊金,如果二爷慷慨,可以给灾民捐些银子,一两二两不嫌少,八两十两不嫌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