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生石灰。”岳大人沉吟着,“如果有云大夫说的酒精呢?”
到底是大人物,消息就是灵通。
云禧道:“酒精可以对酒和器皿消毒,粪便消毒用生石灰更实惠。”
岳大人赞道:“老夫明白了,云大夫年纪轻轻,好本事啊!”
云禧微微一笑,“大人过誉了,民女见过的病例多而已。”
岳大人道:“春秋时小儿痢疾是常见病,云大夫的药方可广泛应用吗?”
李健明警告地看了云禧一眼。
云禧道:“病情轻重不同,药的剂量和配伍也会有所变化,大夫不同,方子便不能广泛应用。”
李健明松了口气,“云大夫,在下心服口服。”
云禧道:“这方子我会给李御医一份,李御医可以斟酌使用。”
岳大人连连点头,“云大夫心胸宽广,真乃女中豪杰也。”
……
半个时辰后,药煎得了。
云禧把药分成三份,先喂下三分之一。
两盏茶的功夫后,孩子出了汗,热度退下去了,精神头好了不少。
岳谨言夫妇大喜。
然而高兴没一会儿,孩子又拉了。
小岳太太又“嘤嘤”地抱着孩子哭了起来。
李健明把了脉,不高兴地说道:“药已经起效了,孩子也好多了,这些是应该排出来的,难道还要存肚子里一辈子不成。”
小岳太太的哭声被他这一句堵在了嗓子眼里,她幽怨地看了岳谨言一眼。
岳谨言解围道:“内子不懂医,让李御医见笑了。”
李健明完全不觉得尴尬,依旧硬邦邦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哭解决不了问题。”
岳大人瞪岳谨言一眼,后者就不敢吭声了。
岳鹏程第二天早上还有朝会,陪一会儿就走了,云禧和李健明一直呆到了凌晨。
孩子又喝了三分之一的药,症状就基本上没有了……
岳谨言千恩万谢地把云禧送回了家。
云禧在医馆里初步消了毒,然后才进上房。
一进屋,季昀松就从东次间迎了出来,“那孩子得的什么病?”
云禧道:“小儿痢,其粪便具有一定的传染性,你在外面用饭要仔细些,尤其要小心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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