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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嘉元帝,云琛带着周院使和工部的人也离开了。
季昀松长出一口气,“总算暂时应付过去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云禧道:“拖着吧。你的任务需要工具,皇上不给工具,你就无法完成。届时,只要在临床上证实酒精有效,日理万机的皇上就会遗忘这件事。”
季昀松明白了,“无法用肉眼看见的小东西,就是需要工具辅助才能看见的小东西。那么,你看过吗?”
他在这个家呆了那么久,云禧从未说过她有这样一个玻璃杯,但这个玻璃杯就如此轻易地出现了,而且比长公主的那只还要好。
一个游医若能有这种东西,何至于要卖妆奁盒才能买房子呢?
他最后那句话说得耐人寻味,目光也变得深沉了起来。
云禧知道,他开始怀疑了。
这是必然的。
如果季昀松再不提出这个问题,就真的太可怕了——他要么太蠢,要么深不可测。
探花不可能是蠢材,所以只能是后者,然而后者比蠢材还要可怕。
云禧说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们回家再说。”
……
天气给力,嘉元帝玩得就开心,他们在西山玩足了三天,第五天早上返京。
云禧一家抵达京城时正好是傍晚。
因为事先没有通知,家里没有备菜,丁婶子也没回来,所以一大家子在明秀饭庄用了晚饭。
回到家后,一家人忙着洗洗涮涮,收拾行李,全部理完时夜已经深了。
季昀松很想知道云禧的解释,但他更知道今夜不是时候,便独自回西次间睡了。
早上人杂事多,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是以,季昀松吃过早饭,乖乖去了衙门。
在大门口,季昀松先碰到杨道文,随后又遇到了季春景。
季春景破天荒地没有主动跟他打招呼,视而不见地往内院去了。
杨道文道:“哟,今儿这是怎么了,知道挡不住你,所以放弃了?”
“谁知道呢?”季昀松微微一笑,“不过也挺好,至少耳根子清净了。”
杨道文勾住他的肩膀,“明昱,你进内阁的可能性很大。他日高升了,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兄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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