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点了头,当即做了个手势示意手下们行动。众人将那群被打晕的黑衣人拖进了暗巷。
片刻后,暗卫司穿着黑衣人的制服出来了,獠牙面具换成了蒙面巾。薛小世子被他们捆了双手劫持着,吩咐道:“走吧!押着我回吴王府!”
语罢,偏偏头叫旁人给他把嘴用棉布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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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二刻,吴王坐在书房里,难掩激动地等着手下人传来消息。
他的眼中显出一种疯狂而兴奋的神色——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只要杀了薛致……只要杀了薛致,他就能让定国公府慢慢衰落下去,从此再不能跟他抗衡。到那时,朝中再无人能阻他,他将慢慢架空那狗皇帝的权势,最后像那狗皇帝推翻先帝那样,一举推翻他!
想起傅止渊那张脸,吴王兴奋的神色间便带了几分怨毒。
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贱种,怎么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他才是纯正的皇室血脉,他的母亲是高贵的丞相之女,他的父皇是这大晋的天子,他身上流的血才是真真正正的贵族的血。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父皇如此宠爱他,废了前太子后下一个立的太子明明最有可能就是他!可那个贱种……那个贱种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夺走了他的一切。
为了保住这条性命,他甚至不得不在那贱种登位后,扮作一副无心政事、昏庸愚蠢的模样!今日……今日终于要发生改变了!
窗枢处忽地传来了一阵响动,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单膝跪地。
吴王蹭地站了起来,眸光发亮,这是有消息了!
他急走几步,扶起那黑衣人,“怎么样了?”
黑衣人略一踌躇,随即起身掀窗,吹了一声口哨,片刻,便有两个黑衣人押着薛致进了书房。薛致的嘴被棉布塞着,说不了话,看见吴王时神色呆了一呆,接着便是出离的愤怒,开始剧烈挣扎。
吴王皱眉,“你们怎么将人带回来了?不是让你们当场解决吗?”
那厢薛致挣得吐掉了棉布,张口便骂:“原来这些要杀小爷的人是你派来的?!吴王,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爷,就算本世子如今越了狱,也轮不到吴王来越俎代庖罢!这些抓我的是什么人?呦!我说王爷,这该不会是您私底下养的死士吧?!”
“啧啧啧,我劝你识相点儿放了小爷!动用私刑,那可是犯法的!我若是少了一根毫毛,定国公府必定不会放过吴王府!”
那黑衣人还未答话,就被一阵吴王的笑声截了先。
“哈哈哈哈哈哈,你让我放了你?哈哈哈哈他让我放了他,你们听见没?”吴王笑得乐不可支,末了才止住了笑,堪堪说道:“薛世子啊薛世子,本王真不知该说你蠢好还是天真好,既然他们没动手,那便由本王亲手了结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