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城也没有坚持,长辈传下来的东西不比其他金银珠宝得爱惜,以后传给孩子们。
他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收着放到衣柜上面的木箱子里。
赵嘉丽躺在床上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搭在左腿上的右小腿轻轻地晃荡着。
知道这是他们家里认可的表达方式,心里并没有多稀罕。
徐家也好,陆家也罢,所谓的认可不是妥协于他们之间的感情,而是因为自己实现了跨阶级,能力碾压罢了。
反正之后不住在一块,最多年节寿宴什么的聚在一起,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呗!
反正他们年纪大了,过一年老一岁,也少一年,到时候善良的她会流着薛定谔的眼泪送他们一个个驾鹤西去的。
……
两人离开北京没有多久,秦淮斌就因行贿被革职查办,上头考虑到他的女婿是冯克勤不想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内部惩治,拘留在家执行。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秦家愈发雪上加霜,熬过了十年本来迎来了发展,却因为父子俩接连出事彻底瓦解四分五裂。
没想到最后秦家败在了自己手上,秦淮斌扫落了一屋子的东西,闭门好几天不出来。
秦妙得知后担心不已,这天晚上和丈夫一起前来看望父亲。
冯克勤看着苍老了好几岁的老丈人,叹了口气:“爸,一切到此为止吧!一开始秦武被人设计,他自己不是没有错,您帮着擦了屁股,心里因此生怨恨。之后看似是因为秦家颜面受损实在是找个人发泄积压的怨恨,只不过很不巧他找错了人。可是您依旧帮他擦屁股,而没有选择大义灭亲抚平对方的怨恨,一次次地纵容他,闹成现在的地步,是他咎由自取,也是您老人家教子无方,陆家当初知道退让,你们也应该学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还能好好过后半辈子。”
秦武早晚会从监狱里出来,是越发偏激,还是萎靡不振,都未可知,但他还是希望这对父子俩安分一点,太会钻营并不是什么好事。
秦淮斌啪地将桌上的杯子扫落在地,恶狠狠得瞪着冷眼旁观他们狼狈落魄的女婿:“你为什么不帮帮我们,我把精心培养的女儿嫁给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选择你。”
冯克勤将怀孕的妻子挡在身后,皮笑肉不笑:“我只是娶了你的女儿,不是娶了你们一家,除了妙妙我没有占秦家的便宜,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声誉搭进腐腐朽不堪的秦家。”
第一次相亲的时候,他因为工作迟来了几分钟,赶到时看着女孩坐在餐厅里偏安一隅,安静美好,第一印象是很好的。
坐下之后,她就变得紧张无措起来。
“冯同志,真的很抱歉,是我爸让我来跟您相亲的,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
那时他隐约已经猜到秦家图自己的名,这次相亲结束之后过了两个多月,他又看到了她和别的男人相亲,神色沉静,无悲无喜,就像一个摆在货架上包装精美的商品,见过她自如的样子再看现在忍不住心生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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