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脸色一白,沉默了两秒,才低声说:“是,是不一样,你是徐家的独苗苗,你爸妈和外公一家对你有多看中,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家盯着你。我头上有两个哥哥,以为或许没那么重要,可是最后还不是,还不是……”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垂下的手死死攥紧:“她还是个城里姑娘,被逼得远嫁,赵嘉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身子又不好,你再继续下去只会害死她,不要对不对的人动心。”
听着他的话,徐千城紧抿着唇,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沉重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又怎么不知道家里有多难应对,又怎么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但是他不想因为畏惧就轻易放弃,至少要拼一把,如果日后真的无力回天,那就护她周全让她和孩子平平安安离开,反正从始至终她也没喜欢过自己。
只是现在要他收手,很抱歉,做不到。
她可以一直不喜欢他,他也没指望她动心,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听着她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一样说个不停,或者垂眸时难得温柔地轻抚着平坦的肚子,这些都是他以往机械般的人生里最生动的画面。
如果自己能在不被家人发现的前提下掌控住徐家,这样的生活就能延续一辈子。
徐千城将被拽得发皱的衣袖捋平,难得心平气和道:“以前白韵秋的事嘲讽过你一句,虽然不能收回,但很抱歉。”
闻言,张延怔愣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你是真的喜欢上赵嘉丽了。”
徐千城点头。
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每每被她气得快要吐血,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目的,知道自己的高傲自大,不遗余力地折腾他,张扬得近乎霸道地闯入他那如一潭死水的生活中。
或许是自己做了坏事,恶有恶报,才会无法控制自己沦陷其中,甚至开始欣赏她的种种做法,至少他们两个从认识到现在在此次面前都没少显露自己恶劣的一面。
张延不由想起了那个村姑的邪魅一笑,忍不住发抖:“你这……口味可真够重的。”
刚说完这话就被对方锤了一下。
他闷哼了一声:“你他妈,下这么狠的手,当我是石头做的不会疼的吗?”
不过能把这家伙收拾得死心塌地,他又忍不住暗暗佩服起那个村姑来,不愧是能说出家草那有野草香、分开了要拿徐千城的钱跟一群年轻小伙子鬼混的女人,也真是够剽悍够厉害的。
正在他暗暗佩服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的人问:“你知道怎么样能获得女人的欢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