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算了吧, 您吃东西时似乎很难受。”
伊提斯回忆了一下自己吃东西的感觉,他否认道:“并不是难受,我只是觉得, 自己在做无意义的事情。”
穆莎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具体和伊提斯定义“难受”。
这种关系到个人感官的事情,是每个人都懂,却又无法给出具体的定义的。
穆莎只能尽力去劝阻他:“您不需要食物,不会觉得食物好吃,也不适应吃东西的感觉,做这种事情对您来说不会有半点好处。”
“所以,我认为您应该对自己好些,别耗费力气去做这种事情。”
伊提斯摸了摸她的头:“对我来说的确没有好处,但对你来说有好处。”
“我这样做的话,你就不用在吃不下的时候,还要勉强自己吃掉这个苹果。”
他似乎是找到了非常坚定的理由,又一次将手伸向了那个白白胖胖的苹果。
穆莎很感动,但她还是制止了他。
“伊提斯先生,解决问题要另外找道路。”
像这样“不是你吃,就是我吃”的想法要不得,万一以后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那可就糟糕透了。
伊提斯想了想,问道:“把苹果扔掉?”
穆莎:“……”
不,这吃都没吃一口,直接扔掉也太过分了一点。
穆莎拎起苹果和匕首,她笑意盈盈的对伊提斯说:“您帮我一个忙。”
伊提斯按她所说的,用了认知干涉的神术。
不过不是对她用的,而是对别人用的——在别人的眼中,穆莎的头发颜色会被强行忽略掉。
接下来,他就负责在旁边亲眼看着穆莎要做什么。
黑发少女从善如流的混进甲板前面正在一起玩耍的孩子们之间。
她用匕首切下了一瓣苹果,灵巧的切出了小兔子的形状,引得孩子们哇哇大叫。
穆莎笑着问:“想要吗?”
但这群人精一样的小孩子们,却谁也没有去接。
“妈妈说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的,你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穆莎从容的哄着小孩子:“唔,那就不要吃掉,姐姐用它来和你们做游戏好不好?”
“就在这里做游戏,不去别的地方,你们的爸爸妈妈也在看着,姐姐不会带走你们的。”
穆莎问:“谁要小兔子?”
……
在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嚷嚷声中,穆莎逐渐把一整个苹果削完了。
虽然没有被吃掉,但这只苹果也算是完美的实现了价值。
穆莎抬起头,朝着伊提斯得意的眨了一下眼睛。
有小女孩拉住穆莎的衣服:“姐姐,我还想要一只小狗。”
穆莎无奈的摊开手,手心里只有一个果核:“可是姐姐已经没有苹果了呀。”
在这时,已经围观她和孩子们玩了许久的大人走过来,递来一只青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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