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莎:“?”
穆莎完全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这位先生了。
但毫无疑问,她惹不起圣子瑟斯顿,就只能躲。
看出了她想走的意图,赫伯特体贴的为她指了路。
他说:“穆莎小姐,白蜡树在这边。”
穆莎对他道谢:“谢谢您,那我就先过去了。”
她转头就朝着赫伯特指的方向走过去了。
在经过转角之前,穆莎回过头,稍稍望了那边一眼。
赫伯特·塞西尔站在瑟斯顿身旁,笑着和表情冷淡的导师交谈。
他看起来很高兴,能够成为圣子的学生这件事,大概能让他快乐很久很久。
但穆莎只要想到这快乐的代价,就会感觉到不适。
毫无疑问,赫伯特·塞西尔是快乐的。
但他此时的快乐,并不是每个人都喜闻乐见的那种开心。
而是记忆和灵魂被掏走了一块,悲伤的感情机制也被挖走了,只余下了快乐的功能。
在穆莎看来,记忆这种东西,是无比重要的。
她摇了摇头,走过了拐角。
她不能多管闲事,她的不适,只是她自己的不适。
她不能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
赫伯特忘记了谁,记得谁,这都和她没关系。
她以为的缺失,对赫伯特来说,也许是一种圆满和救赎。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穆莎每天上午,都要接受伊提斯先生的殷勤教(迫)导(害)。
下午的时候,有时会临时加课,有时她会待在教室里啃课本,顺便问伊提斯一些问题。
还有些时候,伊提斯会带上她,去植物园蹭瑟斯顿的课。
穆莎看了好几次瑟斯顿别扭的脸色。
要知道,瑟斯顿先生是很少会有表情的那种人。
如果他的表情能看出哪怕一丁点别扭,那他别扭的情绪一定是相当严重了。
数次之后,穆莎终于忍不住了。
她脸皮还没厚到总是去麻烦别人。
穆莎问:“伊提斯先生,您认识瑟斯顿先生?”
伊提斯很快就回答了:“算是认识。”
他把符文纸放在了穆莎面前:“字丑,重新画。”
字丑又不会影响符文的效果!
但心里又再多怨言,穆莎也只能讪讪地接过符文纸,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位先生在亲自来教导她之后,言语上已经变得宽厚很多了。
他不会再经常一句话揭破她的小心思,把她吓得心惊胆战。
即便如此,穆莎也还是怕他。
穆莎把这归结为之前形成的心理阴影。
穆莎又问:“那您和瑟斯顿先生很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