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莎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了:“啊?”
瑟斯顿又补上一句:“我不会说出去。”
穆莎虚伪的装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忐忑:“这、这不太好吧?”
瑟斯顿说:“这没什么,睡眠是身体的本能需求,不应该被忽视。”
“我在成长期时,也是需要睡眠的,那时我经常在祈祷室睡着。”
穆莎的笑容僵住了。
她肩膀上的银色蝴蝶结也不再抖翅膀了。
瑟斯顿缓慢的抛出自己的经验:
“他们都以为我闭着眼睛是在虔诚的祈祷。”
“有时候我无法醒来,他们还认为我在聆听神意,不应该打扰我。”
但他只是太困了,睡着了而已。
穆莎肩膀上的小蝴蝶一下子就瘪了。
不再撑着那漂亮圆润的小翅膀弧度,它现在就是一团散乱的头发丝。
穆莎迟疑道:“可是……”
瑟斯顿说:“我对光明的信仰,从来不下于任何人。”
“但我想,对信仰的虔诚,从来不该是通过这些形式来表现的。”
好!真是说的太好了!
穆莎当场就想跳起来,给这位脑袋清醒的信徒鼓掌。
但她得维持自己的形象,只能露出一个礼貌含蓄的微笑。
她说:“可是,瑟斯顿先生,连这些形式都做不到,又怎么谈对信仰的虔诚?”
瑟斯顿从容不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为父神做更多事,做更多更多,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他站起身,从穆莎身边走了过去。
他脚步停驻了一下,从穆莎肩膀上捏起了那团头发丝。
“失礼,您肩上有一根头发。”
穆莎:“!”
她心情顿时变的忐忑不安。
她要怎么解释,自己这个满头黑发的人,肩上出现了一根银白色的头发?
就在穆莎还在斟酌的时候。
瑟斯顿说:“你还这么年轻,就有白头发了……”
“还是好好休息吧,睡眠不良的人不止容易白发,还容易秃顶。”
好极了。
穆莎面无表情。
瑟斯顿在走到门边,把那一团头发丝丢进门外的垃圾桶里,又回过头来:
“穆莎小姐,你应该听塞西尔先生说过了,我打算收你当学生的事情。”
穆莎其实想问问圣子,是不是她不乐意提什么,他就偏要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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