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大帮人来我这儿喝酒,还说照顾照顾我生意,我缺这点钱?他看着要在我这喝挂了,我酒吧以后还开不开了?踏马的门口已经挂了禁止打架的牌子,改明儿再挂一幅禁止喝酒?”
程濯生平最不爱搅浑水。
徐格高中那会儿干什么缺德事都不怎么敢招呼他,知道他烦这个。
自从徐格和乔落在一起之后,他那酒吧越开越清水,其他分店好点,尤其他自己管的苏城TLu,这一阵子事情就没停过。
太多双眼睛盯着了,上面还没管呢,网上大批不知道真粉假粉的粉丝“执法”比官方都勤快。
据说那个标志性的午夜DJ撕衬衫的环节已经被取缔,因为有网友举报酒吧娱乐尺度过大,涉及色.情淫.秽。
徐格怕越闹越大,万一影响了乔落就不好了,最后直接整改。
TLu也有不少小股东,各方压力徐格没少挨。
徐二少哪还有半点昔日的潇洒肆意,向粉丝势力低头,敢怒不敢言。
大半夜,怨妇似的转发一条官方关于就业压力的时讯微博。
“也关注一下来华务工DJ的失业问题。”
这个关口,沈思源再整点事出来,徐格是真怕。
程濯也就同情他一下,声音依旧冷淡无情,“你别指望我去哄他吧。”
徐格说:“没,哪敢,哪到那地步了,你就来一趟,我劝不动,你说话,他多多少少听呢。”
程濯开车过去。
他有一阵子没来Tlu,这才留意到门口真挂了个印有警徽的立牌,上头写着:禁止打架,打赢坐牢,打输住院,某某警局分局特别提醒。[1]
还没到暖场时间,酒吧里放着鼓点紧凑音乐,施杰出来迎他,打了声招呼,多看了一眼程濯手上拎着的纸袋。
古朴的红褐色,印着老字号的标志,马记糕铺。
施杰领路:“程公子,这边。”
程濯问:“沈思源来多久了?”
“有一个多小时了。”
程濯抬腕看表。
这个点,喝一个多小时,耗到半夜,徐格是真有机会把人往医院送。
包厢门一推开,烟酒气息混着女人的浓重脂粉味扑涌过来,叫刚从梧桐浓荫里挪身的程濯,瞬间嫌弃地皱鼻,脑子里就剩一个词。
乌烟瘴气。
那点仅剩的情分,叫他走进去。
沈思源坐在女人堆里,没吃一旁美女剥皮递来的葡萄,看清来人后直接招呼。
“程濯,你来了啊,一起玩啊,好久没见你,最近忙什么呢?”
程濯清冷眉宇矜傲敛着,光站在那儿,就一股迫人气势,冷沉声音欠奉情绪地提醒沈思源:“场子清一清。”
没一会儿,包厢里就剩几个程濯熟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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