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大郎温声道:“你看,我倒是觉得,棠姐儿和她三哥在一起时,她是最放松、最快乐的。”
“那当然了。”嘉宁县主努努嘴,冷淡道:“你不知道,从前她大哥二哥都偏爱吴锦瑟,对她又不好,棠姐儿自然就不会这么感念顾家大少二少了。不过这个三哥,就是从棠姐儿才从乡下回来的时候,就对她好的……”
元大郎牵着妻子的手一紧,“难道有我对你这般好么?”
嘉宁县主赌气:“我觉得要好上百倍!”
元家大郎将手心里的女人的手握得紧了些,冷笑:“我只是惯知道,顾瑾棠就是比你有良心。”
嘉宁当即锤了他一拳,“说什么呢!我们家才出事。你就对我这样说话!”
元家大郎想到看过王府的事,也不免心下一沉。他放温和了声音,无奈:“行。你这脾气都是我养成的,我惯的,都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礼道歉。”
嘉宁县主也没有因此就松快半分。赌气似的走在跟前。
眼盲的少年从街边路过时,刚好听见了嘉宁县主这句话,眉心轻微挑起。眼底眉梢的戾气稍稍收起,添了些少年意气。
唇角很快就冷冷的一勾。
“师傅。”姬刑走进一家店铺,语气轻快说:“我来换一个盲杖。”
掌柜的:“好嘞。”
与此同时,这时一旁的顾府大宅内,却是不怎么安宁。
周氏、老太太,还有叶氏都坐在葳蕤堂内,万分焦急的等待着棠姐儿的消息。只是听闻顾家五小姐回京城好几日了,却都没有回来过顾府一次。
顾予寒下朝回来后,径直给老太太请安,却吐出几个字,道:“棠棠,不会再回来了。”
周氏:“?”
周氏第一个反应过来,“棠姐儿在外可否安全。现在吴锦瑟已经没了。棠棠也该回来,这儿可是棠棠的家啊。”
“是啊。”叶氏是最心焦的,她面色苍白,带着些病容,“棠棠是顾家的女儿,哪里有不归家的道理?我们可都还在等着她呢。”
顾予寒冷冷扫过她,淡道:“从前谁把棠棠当成过真正的女儿。”
“如今吴锦瑟没了。就想到棠棠了么?”顾予寒扯扯嘴角,眸间带着冰天雪地般的凉意。
虽然棠棠没有选择回家,他也气结。但面对母亲这个罪魁祸首,他是半点同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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