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畚?
顾瑾棠眨着水润的眸子,警惕的问:“这是谁?”
姬刑脸全是黑的:“他只是个小太医,却有天资。”他不耐的勾唇,“怎么,你爱信不信。”
顾瑾棠手里握着小刀拍了拍姬刑的脸,弯唇道:“你看你早说不就好了。”
姬刑淡淡阖目。
“我给你带了这个解闷的玩意。”顾瑾棠说:“要不你认真看看?”
顾瑾棠将带过来的纸鸢,收回来,送给他。上面残余着金粉,和少女亲自画上去的图腾,看上去耀眼又夺目。
姬刑皱眉,“这是你的东西。自己拿走。”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嫌弃。
“我也不想要这个。”顾瑾棠坐在杌子上,撑着下巴说:“我看见你整日也无聊,这个东西,对你也是聊胜于无。”
姬刑皱眉又重复:“拿走。”
“如果找那个人真的有用,我真的该谢你。”顾瑾棠也不东,直接丢给他说。“这就是我谢你的。”
姬刑全身还有伤,还要想尽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络。他坐在床头跟前,懒得多跟她说一句话。
姬刑挑眉,清隽的眉眼冷下来。突然道:“就为了你那二哥?”
顾瑾棠就摇头说:“……不只是为二哥,如果真的成了,我是为保定府的苍生谢你。”
姬刑盯了她半晌,漂亮的眸子盯得人仿佛能陷进去。他仿佛没听懂顾瑾棠在说什么,嘲讽的弯唇,一字一顿:“我不感兴趣。”
顾瑾棠也懒得理会他是否感兴趣,回去梳洗打扮一番便决定入宫,趁机亲自去一趟太医院。
大哥顾予寒日理万机,她能帮到大哥的本就不多。就不去麻烦大哥了。
顾瑾棠走后,姬刑的伤口痛到夜不能寐,狠狠抓起顾瑾棠的纸鸢,狠狠揉捏住。
这日风和日丽,慈宁宫的福臻嬷嬷听了信,也早就一身墨色宫装,站在西华门跟前候着顾瑾棠。
福臻嬷嬷含笑道:“近日瘟疫盛行,太后也是心烦气躁。五小姐来的正好,正好替太后纾解心中郁闷。”
顾瑾棠就笑了笑:“这原就是瑾棠应当做的。”说着便同福臻嬷嬷一同往慈宁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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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城西,有一处隐秘得宅院,正是顾府的庄子。
这里没有水路,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与外界。山路蜿蜒,只能容得下一人行走。又有顾府的仆役把守,一般人无法入内,几乎与世隔绝。一应吃穿用度也不齐全,只能人步行,一步一脚走出去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