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吓了一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若这么想害死她,那为何当初要千辛万苦把她从乡下接回来?她是我的亲生骨肉啊!”
她实在是惊呆了!当年那个卑贱的外室子竟然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敢这样对他的嫡母动手了!
崔嬷嬷也惊住了,“三哥儿好歹也是朝廷重臣,您这样对夫人,是必定会被参一本的啊!”
叶氏张嘴,声音显得有些尖锐,“你这般外室养的不孝子!你可知我是你嫡母!你这样就是大逆不道,枉费你读这么多的圣贤书!”
“棠姐儿还在因中毒吃苦头。”顾予白又恢复成素日里的模样,刚才想要吃人的那一副冷冰冰的神情逐渐从脸上消失。他一字一字咬字清晰,“是二夫人在掌管后院后没错,就算是和二夫人没有直接关系,那也是二夫人对后院疏于打理所致。”
顾予白:“这件事最好和二夫人没有半点关系。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夫人。”
叶氏胸口重重的起伏,她眼底泪眼朦胧。她原本还想和棠棠这个女儿重新处理好关系!
谁料她就让了顾予白这样一个可怕的人来对付她。
叶氏顿时心如刀绞。
崔嬷嬷像是看出了,道:“夫人莫要忧心,三少爷也是关心则乱。您是他嫡母,他不敢对夫人不敬的。”
叶氏掀了刚刚才送来的礼单,心底发涩,“逆子——!当初就不该让他进这顾家的门,还准许他参加科考,给了他鱼跃龙门的机会!如今这般不敬,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崔嬷嬷深深叹气,一直抚摸着二夫人的胸口,替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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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上。顾予寒的书房中。
卫奴带着人进去了,说的就是顾五小姐这回中毒的事儿。
从永安院西次间的榉木攒海棠花凉榻的夹层里搜出了一些白菊花粉,已经给萧策先生看过,的确就是和小姐这场病有关的。而云枝自然知晓自家小姐对白菊花粉是过敏的,所以小姐的衣食起居都十分用心,所以那人才十分隐蔽。
顾予寒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这夹层里的白菊花粉是出自谁之手。
自从棠棠住进去永安院以后,他便永安院监管的如同铁通一般。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异动可以混入进去。所以便只能是顾锦瑟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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