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烈酒伤胃,你应该也没有饭前吃健胃药,那成,我送你回去。”
“宿舍往哪儿走啊。”
徐衡:“我也不想回去。”
铁训兰:“……”尿性啊。
“你,低头。”
徐衡不鸟她。
铁训兰就拽他领带让他低头。徐衡不舒服地皱眉,被冰凉的手摸完额头摸脖颈。
“再往下伸,我就告你性骚扰。”
浑身体温发烫,有点喝多了。
铁训兰不想跟醉鬼计较。
前头有个人工湖,铁训兰拉他去湖边坐着吹吹风,湖边绿柳绵绵,生机盎然,却没有草木清香,铁子踢开脚边土,果不其然,看到了刚装一半的全息台。
好家伙,是假树。
“来吧,我们散步,吹吹夜风,头脑就清醒了。”
徐衡看她表情阴晴不定,黑灯瞎火,除了摸他脸蛋烧热,并不能看出是否脸红,只听他问:“你对他也这么关心吗?”
铁训兰把全息台又埋回去:“谁呀?”
徐衡哼一声。
铁训兰:“朱日和?薛岱?海福盛?还是安六神?”
徐衡:“……”
“安六神也喜欢你?”
铁训兰:“看来你知道小海同学对我有好感。”
“花露水以前是,连环赛后他好像喜欢乐安了——也可能是性癖改变,喜欢学姐了。”
徐衡完全不理解,爱慕关系这种潮湿幽密带着微妙羞耻感的事,是怎么变成铁训兰嘴里萝卜白菜两块一斤水平的。
他不吭声,只默默压湖边。
铁训兰哼着歌欣赏人工湖,没有银河老区帝星们的恢弘大气,但别有小意,走得清新雅致流,“我猜你在想,你我毫无实质恋爱关系,那么我可以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
徐衡叹口气:“没错。”
铁训兰:“但我想回答。”
徐衡:“我确实没有立场诘问你——什么?”
铁训兰:“没有。”
徐衡下意识追问:“你刚说,你愿意回答我——怎么又没有了?”
铁训兰乐了,暗恋中的男人傻不拉几,蠢得冒泡:“我回答了呀,没有。”
“我没有关心他。”
“那几个他,一个都没有。”
徐衡好半天才眨巴眼睛。
饭中不该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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