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薛岱的关系。”
“金大腿不一样,起初我以为他走心了,就准备撇干净,来真的我可不搞。”
“于是?”
“但他后续好像给情感阈打封闭了,又成了花花公子没良心,那我就很开心了,偶尔找他玩一玩,还能合作点资源,两全其美。”
徐衡点头,她确实是知道薛岱什么本性。
都在双子座混,徐猎头总遇见薛岱在酒吧花天酒地,起先以为铁训兰不知道,现在看来,她是完全了解甚至鼓励。
两个走肾的人。
铁训兰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我每次见薛岱,都在心中祈祷,他随便玩,开心就好,情感阈千万别恢复。”
“恢复期那时候,他喜欢我,我看出来了。”
“那可不行,我不祸祸走心的,难缠而且败人家三观,不合适。”
徐衡听着听着就笑了,“你这……还知道不合适?”
铁训兰眨巴眼睛,有点无辜:
“我当然知道。”
“自己是个无底深渊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别人连个小水洼都承受不了啊。”
“祸害普通人就没意思了。”
徐衡:“……”
“薛岱和我在情感阈方面是天上地下,他一点刺激受不得,我嘛,”铁子十分自信,却讲得很含糊:“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徐衡又听明白了。
铁训兰这种情感观,是绝对不可能对一个什么痴心忠诚普通意义上优秀的人动心的。
她估计觉得那太俗了,烂大街。
铁训兰:“哦哦哦,你又露出这种很迷人的神色了。”
徐衡顺从自己的心意,靠近她:“什么神色?”
铁训兰:“想通了一件很痛苦的事,但你不甘心,想破釜沉舟又特别伤心的——”
后半截话淹没在两人的深吻里。
纵使毫无知觉,徐衡也吻得很投入。
他知道,离开这片古怪的广场,一切就会不一样。
自己真是糟糕透了。
……
按徐家家风,他该喜欢上三观端正美丽大方的女人,景玉确实乍看很符合这特征。
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当年徐衡追求景玉不是因为她稳重得体、聪慧大方,是因为她身上超越常人、甚至达到了神经质程度的忠诚,对文教部、对匡扶人类精神事业的变态执着。
说白了,他从小就离经叛道,做事和兄姐不同,爱人也爱神经病。
所有他偏爱、在意的人,身上都有种火一样的东西,顽强而疯狂。
然而,这一切都埋藏在了徐衡温和平静的外表下,他看起来正常极了。
……
铁训兰第二次推开他,“我可以问一下,你这样,”她伸手帮男人擦去了嘴角的水痕,那是两人舌头间的拉丝:
“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虽然我这人情感私德一片糟乱,但我确实没有同时睡俩床伴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