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芮知垂下眼眸,掩盖眼底升起的一抹笑意,“可以,以后大家说起安溪市杀人案,就会知道这桩还没破的案件,这其中要是有人能提供线索的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傅文落轻声的应和着,“只怕没有人提供线索,到最后又是一桩悬案..”
“等一下,我可以给线索!“
庞枭嘶哑的声音难听又尖锐,“但我要轻判!”说着双手拍在桌面,手铐撞击着桌子发出叮当的响声。
“轻判?“江芮知冷笑一声,指节轻敲桌面,“看你给的线索。
庞枭双手放在桌面,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纹路,脑海里似乎渐渐的陷入回忆里。
“大概是10年前,是个下暴雨的夏夜,那个穿着雨衣的青年男人忽然闯进来,手里拿着满是血的斧头,一进来就威胁我帮他埋尸,不埋的话...”
“他就杀了我。”
“青年男人?”
江芮知眉头渐拢,庞枭交待的太模糊了,她开始追问话语中的要点,“什么年龄,长什么样子?斧头在哪里?”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不随便找-一个地方抛尸,反而是来找你帮忙?”
“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偏偏找到了你?”
江芮知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在旁边听着的傅文落嘴角的笑意渐渐漫开了,眼底的兴味愈发浓郁,怎么办,江队办起案好迷人啊...
“年龄大概是18-20岁左右,声音很年轻,身材很高大,大概在一米八左右,样子...因为他雨衣里还戴着帽子和口罩,完全看不清模样。”
“斧头,当时被他带走了。”
尸体就是被他装在背篓里...”说到这里,庞枭似乎回忆到什么惊悚画面,眼底染上几分惊惧,身体不由颤了颤。
“血一滴滴的往地下流,再被雨水冲走了。”血腥残忍的画面仿佛出现在眼前,江芮知手指微微一顿,眉头皱的更紧了。
庞枭还在继续交代。
“当我答应他会帮忙的时候,他直接把背篓里被肢解的尸体像倒东西一样倒出来,那个是很年轻的女子,似乎被他侵犯过了,内衣内裤都不见了。”
傅文落忽然提了一个问题,“他说话是哪里的口音吗?”
“口音....”
庞枭努力回忆了一番,但很快他想起一件事,语气很肯定的回答,“他的口音是安溪市的!虽然他有意遮掩,但有个词只有安溪市的本土居民才会这么说。
江芮知提笔记下这个关键点,继续询问。
“当时他的表现有什么值得引起注意吗?”
“他的表现吗?“庞枭若有所思,只是声音充满着不确定的说,“他好像认识蓝思敏,因为在埋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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