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女性,23岁,死亡时间约为10年前,死因是胸口处的致命刀伤。”
祁严翻看着手中的报告,耳边是楚槿有条不紊的汇报。
“根据死者骨头上的伤痕可以判断,死者生前腹部中了三刀,胸口三刀,最后尸体被肢解。”
听到这,祁严眉头忍不住皱起,这种杀人手法他好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然而脑海里的思绪繁多,一时半刻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像是隔着一层打不破的膜层。
“凶器,初步判断是一把约22厘米的长刀,肢解工具类似斧头,根据死者被砍断的骨头,上面的裂痕推断,凶手手法比较粗糙,应该是第一次作案。”
说到这,楚槿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片刻才继续往下说。
“另外,因为时间的间隔过长,如今无法判断死者生前有没有受过侵犯,现场可提取的DNA残余物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线索极少。”
“现场附近的土壤我已拿去实验室化验,最快明天会有结果。”
听完楚槿的报告,祁严垂眸缄默不言。
任谁知道好不容易侦破了一桩多年前的凶杀悬案,结果又出现了另一桩线索极少的凶杀案,心情肯定也不会很好。
“麻烦你了,楚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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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推门进来的是警局技术部的一名年轻警员,手里还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楚法医、祁队,从死者的肋软骨里提取的DNA鉴定结果出来了。”
“经过DNA数据库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楚槿和祁严神色微凛。
这么快能从DNA数据库中找到匹配结果,要么是死者曾经有过案底,但死者只是23岁的年轻女子,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便是家属为了寻找失踪的亲人,而主动留下自己的DNA数据。
“麻烦你了。”
楚槿从年轻警员手中接过文件,慢慢翻开,轻声读着报告上面的内容,“死者DNA证实与蓝思敏父母DNA相匹配。”
随后在下面还有一份是年轻警员从档案室帮忙复印的一份2003年调查记录表。
“蓝思敏,安江市人,在2003年7月12日时候与同事结伴来安溪市游玩,7月15日晚上在回酒店的路上失踪,随后同事报案。”
当祁严听到某个词汇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他终于想起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杀人手法有点熟悉了。
“经过警方一两个月追查搜寻,没有目击者、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安溪市警局未能找到蓝思敏,最终将此案归档。”
“2003年8月31日徐近东。”
楚槿说到最后负责做笔录的警员名字,轻轻的声音像是一声细微的叹息,仿佛能感受到当时受限于技术条件而无从找到蓝思敏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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