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啊……都说秀色可餐。要真是可餐,那天长日久,我肯定要变成超级肥婆!
我们脚下面,水晶宫的那些仆侍们来来去去的忙碌,已经有人来了,互相打招呼,笑里藏刀……不,不是藏刀,是笑里拔刀。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迟钝,连我都听得出那些人相互说话没怀好意,那就不是藏刀了,已经明晃晃的拔出刀来厮杀上了。
我觉得有些心寒,这些人可都是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地称呼的无比亲热,但是实际上,全是在争夺利益。什么你地地盘大了我的小了,你地……
子恒在这样的家族里想找亲情,那不是缘木求鱼吗?
他到底有多努力,又失望了多少次呢?
直到现在。
前些天和我们在一起时,他还总是在微笑着地。但是回到应该称为他的家的地方,他却将自己紧紧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理会外面的一切。
这里的一切,已经让他失望透顶了吧?
底下那些人露出来的丑态越多,越虚伪贪婪,我越觉得我这次是来对了。
再为这些人委曲求全,接受那些违心的安排,子恒迟早会抑郁而死的!
虽然他在面对我们时总是在温和的笑,可他的心呢?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失落和抑郁显露出来。
这个所谓的亲族大会,听起来整个就是一个分赃大会。他们议论着死了的病了的老了的同族,话里话外明示暗示着如何分配那些利益。他们说的越热乎,我心里那股气就越堵的厉害。
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哪象亲眷族人?对了,红楼里面探春说的很对,一家子骨肉,一个个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面上是亲人,骨子里是仇人。
左边这席都是男客,右边则来了不少女客,她们一进来,我顿时来了精神,凤宜笑话我就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上心,我也不生气。本来就是嘛,那些男的长的又咋的,还一个个面目可憎言语无味,我注意他们干嘛?
这些美女们就不同了,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精啊妖啊的,容姿秀丽,声音也听点,有的宛转,有的清脆。
我们坐的这主梁,下方的席次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穿鹅黄衣裙的女子和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姑娘一起过来,就正好坐在我脚下方的坐席上。穿黄的那个年纪大一些,更端庄文静些,穿粉的那个笑声不断,看起来很是活泼。她们应该都是客,坐下之后先议论了几句今天的场面,又小声讨论了下刚才打招呼的同是来做客的几位姑娘。
我伸长耳朵,听八卦听的兴高采烈。比如哪位姑娘脾气暴躁硬装出淑女样子啦,谁的嫁妆已经备好不日就要出嫁啦,忽然她转锋一转:“四姐姐,你的那位意中人,今天也肯定会来吧?”
穿黄的那个连忙说:“紫妹,可不要胡说,哪有此事。”
“咦,你不是说他比旁人都强,有情有义有才有貌,满东海找不出第二个象他这么强的了?”
“他是好……可我哪有,哪有……”
她是要说没有思慕人家吧?但是听这话里的意思,羞怯多于恼怒,还有些欲语还休,明明就是芳心已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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