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宜把我当抱枕似地一搂:“乖。睡吧。”
我很想磨牙。呐喊。对这个万恶地犯罪份子拳打脚踢以泄心头之恨。可是。屋里很暖和。很安静。凤宜地怀抱很舒服……
我没过多会儿就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一睁眼,我就想起这事儿来了!
该死的凤宜比我起的早,我醒来时床上就我自己,他肯定是心虚才提前一步开溜的!
我愤恨的爬起床,把脚踏踩的嘭嘭响。两只小蜘蛛在门外小声问:“姐姐起来啦?”
“哦,啊……”
我愣了一下,应了一声。
她们马上行动起来,端水地拿巾帕的拿衣裳的,还有要替我梳头发的。
“不用不用。”我现在心里正别扭:“我自己来吧。”
唉,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绝对是自己的原因。
盘丝洞过去三百年,可是很冷清很隐蔽的……除了灰大毛就是我,补充,我还是昏迷不醒的。
但是从我醒过来之后,嗯,一切就开始慢慢的变了。先是大毛说人手不够,有两个他地同族来投奔他,他请示我,我说那当然可以收下。后来有小蜘蛛来讨东西吃,进而留下来过冬,我也收下了……
再后来……
唉,其实不是别人的错。
而且,把冻饿交加随时会死的小蜘蛛小老鼠拒之门外,这事我也绝对做不出来。
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我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以我这种水平自己要想出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办法来那是不可能的,还是等下去问凤宜吧,子恒也是这个建议。至于算账……咳,这个可以留待他出完主意之后再动手,俗话说地好,卸磨杀驴,磨没卸时这驴是万万杀不得。
我千万不能说漏嘴说凤宜又抓住我的马脚。那他肯定更加振振有辞,说他在我心目的形象地位,继饼,墙脚之后,又变成了驴……这个形象可比前两者还要糟糕的多啦。
可我没找着凤宜,他陪几位前辈去东阳峰了。那里还有他们好多族人,虽然去南方过冬走了不少,但还有不少是不去南方的。午饭应该也不回来吃了。
“师公说想让师傅你多休息会儿的。”大毛老实的,一本正经的说:“大概师公觉得师傅劳累了,又懒怠应酬,所以没喊醒师傅一块儿去。”
“我看他是做贼心虚……”我小声念叨。
大毛说:“师傅要过去吗?”
我摇头:“不去,这么冷!”
大毛无语的站了片刻,又说:“师傅,有时候我挺奇怪,到底师公看中您哪点儿好处了。”
我老老实实说:“我也一直闹不明白,回来你亲自问问他。大毛,你坐一下,咱们说说话。”
“哦。”
他在我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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