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也不错,完全找不到她在假山后面喝斥欺凌那位白翠筝姑娘时候的泼辣刻毒来。
她忽然朝我这边转过脸来,我心里暗说一声,来了。
“桃姑娘气宇非凡,又是头一次来参加仙会。愚姐适才都已经抛砖引玉了,桃姑娘不也亮一亮身手么?”
哦?
她是别有算计,还是只想叫我出个丑?
旁边子恒的目光投过来。
他的意思我很明白,几百年相知了,他不用说我也知道。
若是麻烦他就代为打发。
不过旁边坐的离我更近的是子恒,他先转头问我:“你可愿意玩玩儿?”
许明鸾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又难看了几分。
虽然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可是身边有位护花使者……呃,不得不说,这感觉还真好。
不不。可不能上瘾,习惯地依赖别人,那不跟鸦片上瘾一样吗?一旦习惯了。自己的自立自强心就熄了,外壳也不知不觉就褪掉了,遇到什么事先想着靠别人来帮自己。
不行,我不是那样的人,也坚决不要做那样的人。
我缓缓站起来:“承蒙梅居士盛情邀情,我才能来看一看这么美丽的梅山胜景,如果主人家不嫌弃,让我献丑也无妨。”
我可不是受她激,这一节得先说明白。
梅霄颔首微笑:“荣幸之至。桃姑娘一定有不凡技艺,我等拭目以待。”
抚琴弄箫我是不会啦,跳舞或是唱歌,我也不大拿手。
我想了想,说:“献丑了,我没什么特别的才艺,不过给大家看看我地一点小把戏。”又转头对许明鸾说:“请许姑娘归座吧。”
许明鸾轻轻冷哼一声,她的座位不在中间的贵宾席上,不过看得出她很想留在这里并不想再回边上去。
我弹了一下手指。几条细细的晶莹蛛丝飘向空中,许明鸾露出一点不屑和厌恶,倒是退的很快,大概是怕蛛丝沾到她的身上。
这几根丝一头粘住了回廊的柱子,一端在石台旁的石花雕上。
固定住了这几根丝之后,我十指连弹,无数条晶莹的细丝飞了出去,在石雕和廊柱之间连系起来。
然后更多地不同的细丝,穿插交错。要是再来枚梭子。估计下面这些看的眼晕晕地人就更明白了。
没错。我就是在表演我的拿手绝技----织布!
先用来固定的纵丝是我自己的蛛丝。不过后来弹出来的这些颜色不一的就是我陆续收集来的别的丝线。比如野蚕丝,锦树的树皮纤维。络草地草纤维,一些细细的兽筋,还有鸟羽毛纺的线。
我相信周围的人觉得讶异的肯定不少。
人家出来,一出手都是亮眼的表演。我这个……既不多彩也不有趣,很沉闷的。
不过这些事因为我常做,所以熟极而流,盏茶时分已经织了半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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