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清泉的眼神,季秀也不解释,跟人做生意,必要的包装怎么能少。
果然,见到季秀哪怕只是用一块粗布,也好好保护了书籍,没有随意对待,几个读书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几位可以查阅一番。”季秀双手捧书道。
李锦章的书籍已经泛旧,却保存的得当,打开一看,几个识字的文人当即点头,“是真的。”
季秀没骗他们。
客户们验完货,准确无误后,不等他们看个尽兴,季秀就把书合上,“诸位公子,你们几个把书租回去,只需要再买一份纸,就能把内容誊抄过去,今后留在家里细细品读……”
文人们眼睛不由一亮,不禁犹豫道:“可是这样你不就赚的少了吗?”
想也知道他们自己抄更划算。
季秀也知道自己这样亏本,可是书又不是她的,她赚得再少也是赚。
“如果各位公子觉得心里过不去,可否帮小女子多介绍一些文人……我夫君那里还有别的书籍注解,基本童生要学的书籍我夫君都有,如果各位公子帮忙,可以一直第一批誊抄。”季秀道。
几个文人眼睛不由一亮,想想他们只用少量的钱就获得一本书籍注解,给旁人介绍,还能让他们先到先得,他们并没有损失什么。
他们得到知识,季秀获得钱财,要说唯一有所损失的,可能就是书籍的主人李锦章。
几个文人给季秀一共付了一两银子的押金,一两银子的租用费,一本在书籍里卖三百文的书,因为有了注解而身价倍增。
租用费就是季秀赚的少,至于押金,则是他们还书时,要退回去的。
云清泉在不远处看着,等几个文人走后,问季秀道:“你把你夫君的书籍注解租给别人,就不怕拉低你夫君考试的排名吗?”
文人为什么不愿意把注解给别人看?还不是因为每次科举的人数量都是有限的,万一别人看了他们的注解学会开窍,他们的排名挤下去怎么办。
只有那些已经爬到高位,已经不需要在意科举的文官,才会对自己一脉的学生手松一松。
不得不说,这样行事的季秀,真的有点‘愚蠢’。
那些文人未必不知道这可能是季秀擅作主张,可是占便宜的是他们,他们全都选择沉默。
倒是云清泉是卖糖葫芦的,和读书人没有利益关系,这才出声。
“我相信我家夫君……而且有些学识,不是他们抄走,就能学会的,如果他们真能学会,那也是凭自己本事超过我夫君的。”季秀道。
云清泉不由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季秀的夫君是什么人,能让她对自己夫君这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