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我们第一次退婚的时候,太子殿下便已经和我有过一次深谈。那之后,我们也没有断掉联系。”
“怪不得!”云簇恍然,“怪不得大哥之前很少过问我们之间的事,原来你们早就暗度陈仓了!”
沈慕纠正用词,“什么叫暗度陈仓?我和太子殿下乃是君子之交。”
云簇瞪他一眼,不再纠结,只是问:“之后呢?”
沈慕道:“我自然是愿意为了公主放弃一些什么,但是对于沈家荣耀存亡,我实在不能让。”
云簇没说话。
实际上,这才是她始终无法面对的事。
沈家对于沈慕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必旁人多说半句。
而沈家人对于大梁是如何地位,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清晰明了。
可是如今,顺平帝想打压的就是沈家。
他不止是想要沈慕一个人的命,他想要的是整个抚南王府一毁尽毁。
无论是作为大梁的公主,还是作为沈家的儿媳,云簇都无法接受。
她更想不通的是,既然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又为什么要答应她和沈慕的婚事呢。
难道在顺平帝眼中,她也不过是一个棋子?
沈慕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没想到,云簇却忽然反应过来,她一下子抬起头来,“对了,还没订婚之前,我父皇曾将我两位兄长和我都囚在宫中,当时他说,是为了找出绑架我的真凶,可是那个真凶到底是谁,我到现在也不得而知啊?”
“会不会,他一直都是在骗我,将我们三人囚住,也只是为了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否则,怎么会那么巧,轻蝶就在那一日能轻易地溜出琼华殿去,又那么轻易地探听到他要给你赐婚的消息?”
“一步步,都是局,他不过是在引我往里去罢了!”
云簇说着,只觉得从前一团混乱的思路都清晰了起来,激动之下竟忘了自己是在沐浴,好在沈慕及时将她捞回来,安放在腿上。
他亲亲云簇的眉心,有些无奈地问:“殿下,做人何必那么聪明呢?”
云簇的眉心拧起,想争辩,沈慕却已经含住她红润的唇,研磨,挑逗,云簇不自觉陷入,被水汽沉没。
过了许久,沈慕才道:“殿下,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提别人了吧,春宵苦短,别的话别时说。”
云簇的腰被锁住,跟着有柔软的水潮将她袭卷,沈慕拥住她。
潮起潮落,直到晨起,云簇细碎的声音才完全止住。
小别胜新婚,云簇觉得自己深切地明白了这个词语的含义。
但纵使被衾温暖,云簇却不能如愿和沈慕赖床赖到天荒地老。
顺平帝身边的进喜来了,是来宣云簇进宫的。
因为还没人知道沈慕已经回京,因此云簇只能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没人知道她锦绣华服下撑着的是一双酸软,且布满印子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