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章家二房的人倒是还送过来几次食盒, 属下派人仔细翻看过,并不任何夹带,也没有毒,只是最最普通的桂花糕。”
“属下把净悔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查了个干干净净,共有三人,一个是从宫里跟出来的,还有两个都是从章府一路伺候着净悔法师的。”
云簇沉吟一会儿,问:“还有什么别的异常吗。”
江一摇了摇头,“只看背景,看不出什么来。”
这话有道理,而且云簇相信江一一定是竭尽所能去查了,她沉默了一会儿,问:“是不是快到腊月初三了?”
江一一愣,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腊月初三是净悔出宫的日子。
虽然净悔已经自请出宫修行十六余年,但是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并无人知道。
最开始皇上下发的谕旨也只是暂且除去皇后之衔,带发修行,为国祈福。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帝后关系已然崩裂,但没人敢提。
而在皇后成为净悔法师在外修行这些年,皇上也并未亏待过章家,也没有迁怒任何人。
就连每年腊月初三,皇上也会命嫡出的几位皇子公主,和章家几位晚辈一起到崇礼寺看望净悔法师,以全孝道,以表情分。
但是云簇一次都没去过。
她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面对,且表露自己的情绪。
她只会在她每年生辰时,去寒寺坐一坐。
是她作为女儿最后的一点感念。
但是今年……
云簇曲起食指敲了敲下巴,说:“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休息,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两日后。
身体终于大好的云簇吩咐人备下马车,进宫。
轻蝶怕她再受凉生病,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她往身上裹。
云簇不想穿得这么臃肿,僵持了许久,直到轻蝶抬出太子殿下来,她才妥协。
因此也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云簇拐进甬道时,已经快到午时了。
顺平帝像是料到她会来晚,午膳是等她姗姗来迟之后才命人传上来的。
暖阁里十分暖和,云簇脱去厚重的裘衣,十分殷勤地给顺平帝捏了捏肩,“父皇。”
看她这讨好的鬼精样子,数落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顺平帝长叹一声,拉她过来,将她按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好了,别和朕卖乖,病刚是痊愈,好好吃饭!”
云簇笑嘻嘻地应了一句是,等宫女将菜肴都摆好之后,她忙夹了一块顺平帝最爱吃的鱼肉给他,“父皇,给。”
顺平帝无奈睨她一眼,直接道:“说吧,是有事求朕,还是又惹了祸要让朕帮你拦着你大哥?”
云簇不满意地哼一声,“原来父皇眼里我是惹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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