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来吧。”
秦瑜说罢,转身大步离去。在小厮的搀扶下,陆文修战战兢兢起身,不解地望向远去的那道背影。
这摄政王的性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怎么该生气的时候,他反倒不生气了?陆文修想不透,站定后,背起手,余惊未定地往里走。
送陆夫人回去,陆轻云便回了自己的小院,折腾一夜,她三两下洗漱好,打发秋画和陆十一去休息,自己便也吹了灯,安静地躺在床上。
到了后半夜,月色更好,大片地洒进屋子,落在轻柔的纱幔上,更衬得它美轮美奂。
陆轻云侧身躺着,呆呆盯起月光下的纱幔,思绪不禁又飞回了在陆府门口那时。想起双唇碰触的那瞬间,她的手指轻轻抚上唇瓣,在夜色里,小脸烧得火热。
正裹着被褥翻来覆去一阵娇羞,突然,细微的吱呀响入耳。她赫然停下,抱起褥子警惕盯着黑压压的屋内。
这种时候,她的直觉总要比感官来得早。
放缓呼吸,又再耐心等了等,果不然,听见了愈来愈近的微弱脚步声。
“秋画?”
无人应她。
陆轻云一惊,当即摸到床沿,小心翼翼下了床,鞋都顾不得穿,便嗖地一下,不管不顾往门口方向冲,嘴里大喊,“十……”
只不过,才刚喊出一个字,她就被人抓了个正着。不仅嘴被捂住,还被拦腰给抱了回去。
隔得近了,她被一股好闻的沉水香裹住,方才还张牙舞爪奋力挣扎的陆轻云,登时停下。
这味道好熟悉。
“唔唔!”
发不出声,便伸手在那人身上一通乱抓,直到摸着那人腰间的一块刺字玉佩时,心里的猜想才渐渐确定。
她抓紧玉佩,指腹一点点勾勒出上头的字。
“瑜。”
那人将她抱回床上,陆轻云气恼地正要问话,一片雪白衣摆从眼前晃过,与月色混为一体,紧接着,是柔软的唇覆上她的唇瓣。
她一僵,惊得不敢乱动,瞪大眼,借着月光看清那人的脸。
明暗的光影下,秦瑜的脸泛着许许清冷,与他火热的亲吻全然不同。
他一手扶上她腰间,一手撑着床栏,将她圈在臂弯下,蛮横不讲理间,又带着些许小心呵护。起初,只是紧贴双唇,小心摩擦和试探,再大胆些,不过也是舌尖轻轻拂过,像做了坏事般,迅速又收回。
眨了眨眼,陆轻云并未将人推开,甚至怀揣着些许紧张和忐忑,默默闭上眼。
察觉到怀里姑娘的身子不再这样僵硬,秦瑜便也更胆大。几番流连后,轻轻撬开那两瓣柔软,肆意地从里采撷那烙在心头挥之不散的甜蜜。
他也不知怎地,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又折回,甚至恬不知耻地翻进小院,闯她闺房。闻见她身上淡淡的百濯香味时,更是不可遏制地想要与她近一步亲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