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口饮尽自己的那杯,另一杯递到陆轻云嘴边。陆轻云避开,他便扼着她的下巴,强行将酒灌下。
酒杯上的刺金花纹浮雕,挣扎间割破了陆轻云的嘴角,瞬时,鲜血合着溢出的酒水,顺着她嘴角往下淌。
余子安既心疼,又无奈,摸出锦帕帮她擦干净。
“云儿,事已至此,你别再挣扎了,拜过堂,喝过合卺酒,你我便是夫妻。”
“你休想,只要我不愿,拜堂也是无用。”
余子安面色一沉,手中力气不自觉加重,扼得她的下巴像要碎裂般疼。
“你莫不是还想着嫁给秦瑜?”
“是又如何?”陆轻云皱紧眉,额间渗出许许细汗,“他就是比你好千万倍。”
眼前那张俊脸黑得像是晕不开的墨,丝丝戾气从眼里迸出,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罢休。余子安蓦地一把甩开手,用力很大,她的额角猛然撞上床栏,疼得身子一抽搐。
余子安也只当看不见,咧起的嘴角挂了些许残忍。
“既是如此,为夫便送你件大礼。”
站起身,悠悠然到桌前,拿手扇了扇袅袅而起的炉香,“秦瑜动作还挺快,听说已经领人到了附近。你说,我若在这里除掉他这个祸害,不仅为世人做了份好事,也算是为我二人的婚事添了份喜庆,可好?”
陆轻云一愣,目光定在炉香上,“你怎可能赢得了秦瑜。”
“寻常法子或许不行,不过这迷香可是个好东西,味淡不易察觉,可闻上一口,任他身手再好也只是个废人。”
“你下了药?”陆轻云一惊,“不对,那我为何没事?”
“云儿,你看我对你多好,即便只是迷香,也不忍你受此苦,所以提前给你喝了解药。”
“解……酒?”
陆轻云顿时明了,“你疯了!他可是摄政王,你杀了他以为自己还能活?”
“摄政王权倾朝野,人人得而诛之,我可是为民除害,百姓高兴还来不及呢。何况,不就是找凶手吗?我爹是刑部尚书,想找出凶手还不是易如反掌?”
“……余子安,你个疯子!”
二人争执间,门外突响起骚动。余子安笑意一凝,抓起桌上的布团,快步到床前,牢牢塞住了陆轻云的嘴。
下一刻,门被人猛地踹开。
外头声声刀剑厮杀,犹似人间地狱,一袭白衣的秦瑜,持剑立在门外,微敛起的凤眸,好似被阵黑雾笼罩住,黯色涌动间,散出丝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在看见被绑在床侧的陆轻云,还有她身上那袭刺眼的红色时,秦瑜面色一黯。
“余子安,你想死,本王就成全你。”
他手腕微转,抬步就入了屋子,锋利地寒刃映上刺眼的日光,杀气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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