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陆轻云眼眶里打旋,她颤着手捂住他伤口,连连喊了他好几声。见她这副模样,秦瑜才终于没那么吃味。
“别怕,本王尚不会这么容易死。”
同原小说一样,北阜的阴谋没能得逞。
在秦思意和秦瑜的提前安排下,暗探死的死,活捉的活捉。柳威有杨江和万清的保护,比谁都周全。
然而,陆轻云已经不想再管那些了。
她蹲在床头,眼巴巴望着正闭眼听脉的大夫,大气不敢出一下。终于,等到大夫收了脉枕,迎上她急切的视线,笑道:“姑娘放心,伤口经过处理,王爷的脉象已经平稳多了,之后只需好好休养便可。”
陆轻云登时大喜:“好,多谢大夫!”
秋画送着大夫出门时,陆轻云才站起,坐到床侧去,摸出锦帕替秦瑜擦了擦满头细汗。
“王爷,您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对上她担忧的眼神,秦瑜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本王说了,不会这么容易死。”
“可那也……对不起,都是因为救我。”陆轻云低下头。
秦瑜看在眼里,想了想,将手覆在伤口,直到陆轻云面上愧疚更浓,才终于出声:“一句对不起有何用,又不能治好它。你若真觉得愧疚,那便全心全意照顾本王,任劳任怨,直到本王的伤痊愈为止。”
“王爷放心,我肯定不会不管您的。”陆轻云毫不犹豫地一口保证,“那您先歇着,我再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嗯。”
说罢,陆轻云又匆匆往外走,待人离开,秦瑜才慢慢收起嘴角的笑意。
“杨江,扶本王起来。”
杨江得令,扶着他坐起,又替他整好被角,才默声退到一旁。伤口还在泛疼,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便说吧。”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杨江不解地看他,“您明明能轻松避开那一刀的,为何还要故意挨下?”
秦瑜闻言一笑。
“因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人不过是站在秤的两方,当你察觉秤渐渐在倾向另一方时,你要做的便是往自己这方加权。这道伤,便是本王的权。这一刀,本王一定得挨。”
杨江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想了半晌,突然一脸诧异。
“王爷,您对陆姑娘……”
“尚不清楚。”秦瑜微垂眸,只觉得一想到那丫头,心里头总有些异样。但是不是如他所料,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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