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些后,陆轻云便再没过问这事。
管他叶奇是谁,有没有被逮捕,还有举报的人是否就是她预料中的那人。只要那些姑娘没事,她这趟就没白来。
接下来几日,她几乎都是在给自己收拾烂摊子。每日必做的事,便是去拜访春绣娘。
春绣娘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不管她来几次,态度始终不热络,倒是逐她出门的动作日益熟练。
这日,陆轻云照常被驱了出来,只得领着满脸愤然的秋画和陆十一,晃悠悠回到客栈。
刚一上楼,就被迎面来的杨江给拦下了。
“陆二小姐,王爷有请。”
自打与秦瑜两清,又经历过山洞一事,陆轻云早已对其少了几分畏惧。但秦瑜的命令,她大多还是屈服于淫威之下,言听计从。
跟随杨江身后,陆轻云到了屋内,一眼便见到端坐在棋盘前的人。秦瑜仍旧一袭白衣,干净得令人不敢靠近,生怕蹭了他一身灰。看他面色红润,想必这些日子,伤势养得不错。
察觉她走近,秦瑜微微抬头,嘴角浮出些许笑意:“陆姑娘来了,请坐。”
今日的秦瑜与那晚不大一样,这副笑里藏刀的模样,才是原小说中的大反派。至于那晚,怕是受了重伤,心情不佳,才变得凶巴巴冷冰冰的吧。
陆轻云照他说得坐下。
“王爷,您的伤怎么样了?”
“多谢陆姑娘关心,本王的伤已无大碍。”
“哦,那就好。那您今日找我是有何事?”
秦瑜闻言一笑,捻在指尖的棋子又放回棋篓,抬眸,静静望向她。
“陆姑娘,你那晚的故事还未讲完。”
“故事……啊,那个啊,可我看王爷您也不爱听啊。”
“可本王也不爱听故事只听到一半。”
看他神色认真,陆轻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依言回忆了下,竟真的老老实实接着往下讲。
故事有些长,她说得还绘声绘色,时而要拿手比划一下。秦瑜向来不爱听荒诞的故事,但不知何故,今日尤为有兴趣。久了,竟不自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支颐静静望着面前的姑娘,眼角荡开一抹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陆轻云才将女儿国的故事讲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四周看了圈,最后瞧见秦瑜笑呵呵递过一杯茶水,便想也不想就接下,一口饮尽。
末了,放下茶杯,一脸惆怅说了个尾声。
“唉,国王的一片痴情,终究还是抵不过唐僧悯怜天下的善心。自此,告别了女儿国,师徒四人、不,五人又踏上了西天取经的旅程,听说唐僧离开时,还带走了西梁女国的国花,天竺葵。”
秦瑜笑道:“悯怜天下真的这么重要?依本王看,国王挺好的,他应该留下。”
“王爷这就此言差矣了,高僧之所以是高僧,就是因为境界与凡夫俗子不同,不然哪能担此重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