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秦扬又咳嗽了两声。

沈素筠回过神来，连忙为秦扬输送仙力，看着秦扬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衰弱，芳心又悔又急，哭泣道：“对不起，对不起……”

女人一遍又一遍的道歉着，悔恨的情绪涌塞在心口，疼的厉害。

“没……没事……”

秦扬虚弱无比，伸手轻抚着女人的脸颊，语气充满了深情，“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秦岩，是我的前世。但没关系……我……咳咳……”

秦扬咳嗽的有些厉害，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的，甚是吓人。

看到男人的情况越来越糟，沈素筠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撕裂开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她的眼泪犹如决堤一般，令人心疼。

秦扬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轻声说道：“即便你不喜欢我，但我……依然愿意为你而死，哪怕是死在你的手里。

因为我很清楚，我真的爱你，爱你的所有，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的爱你。

上辈子欠下的情债，这辈子，我愿意用生命来偿还，即便……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过客，但……我始终认为，这是值得的。

……”

秦扬‘临终’前的话语，化为了一朵朵带刺的玫瑰，既是甜蜜，又是心痛，沈素筠抱紧了他的身子，哭的更伤心了。

“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值得让你去喜欢。”

沈素筠使劲摇着头。

“素筠……”

秦扬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下来，喃喃道，“临死前，我想知道，你爱的是秦岩，还是……秦扬。”

“我……我……”

沈素筠不知该怎么回答。

啪！

秦扬的手臂缓缓垂了下去，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眸也慢慢闭上，最终消失了气息。

沈素筠呆呆的望着‘死去’的秦扬，张了张红唇，想要呼喊对方，可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声音。

这一瞬间，她清清楚楚地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夹在她心的深处，刺着，又连肉带血地撕了开去，一寸一寸地那么痛着。

“是你……”

沈素筠忽然抱紧了秦扬的身子，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

她失声断气地抽泣着，似乎将内心处那隐藏着的答案生生拽了出来，用嘶哑的声音大喊着：“我爱的人是你啊！！”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也释然了。

无论是秦岩也好，秦扬也罢，她爱的始终是怀中的这个男人！

始终是他，不曾变过！

只是她不懂得去寻找答案，一味的选择逃避，最终，也因为逃避，老天爷给了她最重的惩罚！

“我爱的人是你……”

沈素筠亲吻着秦扬冰凉的嘴唇，好希望这世上有后悔药，让她早一点挖出内心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