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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有案底的人,哪来的机会出道。

比起出道,死亡的可能性更大。

他要是出现在荧屏上,那个男人不会放过他的。

徐霏走后,王少君便指挥他们各自去做各自的工作。

李疏音是新人,被分到了F级散座区,一人负责6张桌子。

如王少君所说,客人让他倒酒,他便倒酒。

这是服务行业的基本。

有客人借着他倒酒的时候摸他的手,他总是反应机敏的躲过。

有客人招呼他陪着喝酒,他只当装作没有听见,假装还有事情要忙,去给另一桌的人送酒或者擦桌子。

机械地完成一天枯燥的工作,回到宿舍时已经凌晨一点,宿舍的灯光还亮着。

祁冬冬在宿舍狭窄的过道里练舞,斯然的床头已空,秦书新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眼里说不出的寂寥。

李疏音推门进去的时候,祁冬冬还在练习舞蹈,身子跟随肌肉的记忆摆动,一个动作卡住,他又反反复复地练习一个动作,失败了重来,失败了重来,就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他也没多在意,脱了湿透又穿干的T恤扔进盆里。

服务员的工资比表演演员低,工作时间却比他们更长,内容也更多。

保洁工作几乎也是服务生们兜底。

祁冬冬见他回来,停下动作,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疲倦的笑容跟他打招呼:“下班了,哥,你赶紧去洗澡,一会儿该没热水了。”

李疏音瞥了他一眼,对他的好心态感到不可思议。

听说他和斯然一起参加《全民偶像》海选,同样经过了激烈的角逐打进500强,可徐霏亲自来会所带走斯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有人要捧斯然,对他却是视而不见,他还能保持平静。

祁冬冬长得也不差,一张脸白净秀气,虽然还有几分稚气,但能预见以后是个小帅哥,而且他的舞蹈功底不差,先前在会所,他看了他的表演,舞蹈动作娴熟,solo极具张力,面部表情管理也很到位。

只是年龄小一些,很多机会就这么悄然溜走了。

尽管累了一天,李疏音依旧是没有睡着。

出狱前的迷茫,以及那种诡异的焦虑和对某人的念想折磨得他心力交瘁。

第二天清晨六点一到,他便悄悄地起床洗漱。

他要去看那个人一眼,就当是跟过去告别。

正值盛夏,尽管才六点,天色已经大亮。

祁冬冬比较浅眠,一有动静便会醒,李疏音的声音虽然已经是很轻,但还是把他吵醒了。

他揉了揉双眼惺忪的双眼,遮住眼前的光,懒懒地问:“小李哥,这么早就要出门呀。”

李疏音正在换鞋子,见他醒了,却也不想吵醒室内的另一个人,只淡淡地嗯了一句。

换好了鞋子,将耳机塞进耳朵,什么话也没有再说,直接出了房门。

祁冬冬还想说桌子上有牛奶可以带一个填肚子,门却已经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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