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的脸瞬间绯红,悄悄地躲在了秦书新的身后,有种秘密被人发现的紧张和窘迫。
“你给我站住!”秦书新喊住了他,他却没有停下,直接提着行李抬脚进门。
他一脚踏进宿舍,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去,秦书新便扣住了他手腕。
李疏音的反应却比他更快,扣住他的手腕,拖住他的胳膊反拧向了身后,差点没把他的胳膊给卸了。
秦书新从来没见过有人的速度可以这么快,他的胳膊生疼,为了减轻疼痛,被迫侧身扭头看向他。
视线触及到他冷峻的面庞和他标志性的板寸头,几乎是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军人。
“你是退役军人?”秦书新脱口而出,可说出口又觉得他的年龄过于年轻。
李疏音却没回答他,见他没有再动手的欲望,松开手。
只是眼神冷漠地扫了扫两人,留下一句“只此一次”便进了门。
他只说了四个字,可这四个字却让他们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新舍友,并不介意他们亲热,也并不会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但他介意他们在这个他即将入住的房间做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房间屋里还弥漫着一股淫/乱的气息,他将大门打开通风,便开始整理床铺。
这里的气息,再让他作呕,也总归要比监狱里好得多。
他将从监狱里带出来的被褥铺好,将今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凉了起来。
收拾好行李,躺在床上听歌小憩。
约莫五点的时候,听到有人外放着音乐,他耳朵灵敏,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将手机的音乐声开到最大。
祁冬冬喜欢外放音乐,他喜欢舞蹈,所以经常走路的时候放着音乐,仿佛哪里都是他的舞台,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摆弄四肢大展拳脚。
他哼着小调踩着太空步停在门口,见门开着,转身撅着屁股顶开了门。
“挣脱、冲破、这现实的……”他的心情甚好,摆了酷炫的姿势,将手里带回来的麻辣兔头,连着袋子扔在了桌上。
一转头,就看着自己临床露着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哟,新人挺酷的呀,理了个板寸,活脱脱的小和尚。
祁冬冬觉得新鲜,两步走到李疏音床边,躬着身将脑袋探进他的床。看清楚他的相貌,脸上笑开了花:“哟,还是个漂亮的小和尚。”
李疏音睁开眼就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冲他笑,他伸出手指向外晃了晃,示意他挡着光了。
祁冬冬看他的手势,将脑袋挪开,手却依旧扣住他上床的栏杆,半个身子斜倚在床头。
屋里充斥着刺耳的rap声,祁冬冬觉得有点儿吵,关了自己音乐,冲他笑:“我叫祁冬冬,哥你叫什么?”
他年龄小,嘴甜,见了谁比自己年长一些的都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