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阿宥。”雍炽忽然不知说什么,用尽全力把怀中的身躯抱得更紧,喃喃说着傻话:“你真好。”
“说起来,我才是赚了吧。”齐宥歪头,掰着手指一桩一桩的喜滋滋算起来:“皇后哎,那是不是大权在握人见人跪,整个后宫都是我的,想睡在哪个殿就睡在哪里,每天都能体会挥霍国库的快乐?”
说着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像求证般偏头问雍炽:“陛下,是这样吧?”
雍炽忍不住吻他额头:“是!”
“阿宥,”雍炽定定地看向他,缓缓道:“朕想一直和你好,朕还想当个好皇帝。”
齐宥一怔,雍炽行事向来随心,这般正正经经的说出来,他有些不适,问道:“陛下为何突然这么说?”
“当个好皇帝,是朕该担当的责任。”雍炽把齐宥扣在怀里,眼眸深处泛着深深的宠溺:“也只有这样,世人议论起朕时,才不会归咎于你。
雍炽不循常规,向来毁誉由人。可他如今前所未有的,无比认真的生出想要当个好皇帝的心愿。
日后他若是离经叛道,治国懈怠,那人们议论时,定然会顺便骂齐宥祸国。
自古至今,后宫都是在替自家的帝王背锅。
雍炽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但他不愿让齐宥受到任何指摘。
哪怕是千百年之后。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朕的后来人。”雍炽轻声道:“若他们日后有了心爱之人,提起朕也能多些底气。”
只有他成了千古留名的皇帝,他的后继者,再面对相同的情形时,才会多些底气,以他为鉴,更勇敢的去拥抱自己与众不同的爱人。
齐宥突然把雍炽抱得很紧,雍炽一顿,抚抚他的肩:“怎么了?”
“无事。”齐宥摇摇头,语气软软的:“只是觉得炽哥哥特别特别的好。”
他忍不住雀跃,忍不住为拥有这样的雍炽骄傲。
本想和儿子来场深夜谈心的齐鸣泰站在窗外被塞了一嘴狗粮,老脸实在挂不住,轻轻抬步,准备悄声离去。
一支毛笔呼地从屋内飞出,雍炽冷然的声音随即响起:“谁在外面?”
齐鸣泰方才屏气凝神,雍炽又专心的和齐宥对谈,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声响。
如今他迈步有了动静,自然躲不过雍炽的耳朵。
齐鸣泰被抓了个正着,轻咳一声,尴尬的不敢直视雍炽。
雍炽推开窗户,清冷的声音划破夜风:“御史是觉得白日还不尽兴,半夜还特地前来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