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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炽的暗卫几乎遍布京城, 他自然迅速知晓此事,只是还没待他下令,兵马司的人已经为息事宁人,先他一步下手把学生关起来。

兵马司不比诏狱那般阴森,把人关在此处,证明事情可大可小。

雍炽觉得这处置并无不当,也就没多过问。

齐宥沉默。

“阿宥是来给同窗求情的?”雍炽拥住他亲了亲:“朕只是小惩大诫,又不会真的打杀他们,吃几天牢饭,出来后也会老实一些。”

“他们可能出不来了。”齐宥神色有些黯然,对雍炽摇摇头道:“在牢里过了一夜,已经都不成了。”

雍炽亦很是惊讶,思索半晌道:“那些学生都有些背景,兵马司按理不敢朝他们下手,朕亦没有旨意,难道他们私下动刑了?”

齐宥摇摇头,迟疑了一瞬,还是悄声把陆唯时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给了雍炽。

“我想不出陆唯时为何要下此毒手。”齐宥顿了顿:“金钱草一事,也是我偶尔从书中看来的,也不能很是确定。”

雍炽听了沉吟半晌,转头吩咐道:“去狱中提几个带伤的死囚来。”

齐宥忍不住出声道:“这是要……”

雍炽恩了一声,温声解释道:“现在正是秋后,牢中有好些死囚,对于他们来说,这比上刑场仁慈多了。”

齐宥松了口气,安慰自己就当是换了种死刑执行方式。

立即有人领命去执行,第二日,便过来禀告那些人全都断了气,皆为中毒而亡,且伤口附近都有被抓挠溃烂的痕迹。

雍炽心一沉,心里已经多少有了准备。

“那草确实是陆唯时送的?”

“是他送的。”齐宥迟疑了一瞬,还是把担心说了出来:“不过我昨日去找他要了一盆,也不晓得他会不会起了戒心,来个金蝉脱壳。”

雍炽沉吟道:“此事还是我们先下手为强的好。”

“传旨给兵马司,此事不用再遮掩。”雍炽缓缓道:“知会死去监生的父兄,让他们……去兵马司一趟吧。”

第二日上朝,雍炽刚落座,群情鼎沸。

一个胡须泛白的老臣颤巍巍站出来,语气中难掩悲伤:“陛下,臣弹劾兵马司,臣一家三代单传,昨日刚去领了孙子的尸首。臣不想当无礼之人,却不得不当廷向陛下讨要一个说法!”

雍炽还未答话,又有不同的臣子站出队伍陈情,说的和那老臣的相差无几。

他们自然都不愿和雍炽闹到不能收场的地步,只是眼睁睁看着昨日还活蹦乱跳的自家儿郎,今日就冷冰冰没了声息,自然难掩悲愤,想要讨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