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心思, 真心实意的和雍炽联手,助雍炽夺位。
以他的计划,自然是过不了多久,就准备让雍炽“暴毙”。
谁知雍炽继位后不久, 就一脸真情实感的对他说要练兵打蒙古。
蒙古是劲敌,是梗在本朝人心中的一根刺, 早晚要打一场硬仗。
若雍炽能征服蒙古,那他接手朝堂时也能算太平,倒是很省心。
若雍炽和蒙古两败俱伤, 也是便宜了他乘虚而入。
镇远侯心思一转,开始任由雍炽继位后练兵。
雍炽很快剑指蒙古,收复燕北十六州。
镇远侯大惊失色,知道事情已然失控。
他以为雍炽被俘多年,磨灭了心性,骨子里定然是个好拿捏的羔羊。
谁料想雍炽是在风雪中长成的孤狼。
借出兵蒙古,雍炽训练出自己的精锐和将领,且遍布天下,如今的雍炽,再也不是刚入京时,为了借他三千兵马夺取宫门,多日上门献殷勤的少年。
天下承平日久,雍炽性子戏谑玩闹,但手段的暴戾始终令人闻风丧胆。
镇远侯早已摩拳擦掌多日,但手下的人想起雍炽的手段,总是无人敢动弹,一直静观其变。
直到从射场回来,雍炽不仅开始借刺客一事彻查侯府,还贬斥了念恩,甚至还不动声色的收拢他的麾下。
镇远侯自然觉得,雍炽这是在一点点蚕食他的权柄。
眼下他只剩下京营的兵马,若再为鱼肉,登临天下注定是一场幻梦。
他必须要行动了。
镇远侯冷着脸审视图纸:“射程有多远?射的准么?真能以一当十?”
雍炽射术如有神助,手里又养出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纵马弯弓所向披靡。
雍炽如今对他面上和气,其实把他看得死紧。
镇远侯苦于不能扩充军队人数,那只能在改良武器上下功夫。
“射程有八百步,虽没有将士射的准,但好在可以数十支箭齐发!”
镇远侯点点头,满意道:“你带去咱们的兵器铺子做,连发弩的悬刀处要刻上图腾。”
所谓图腾,其实是一个道士给镇远侯占卜后得出的新朝命符。
镇远侯深信不疑,凡事都要再三强调用上这符。
“父亲。”萧朗吟皱眉道:“这图腾在射场时曾被陛下撞见过,刺客一事还未平息,此时再用未免不妥。”
“铺子千千万,他怎会盯上本王开的那个?”镇远侯不容置疑道:“弓弩是我们的最重要的武器,怎能没有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