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正盛,隐秘的木屋里,二人柔软的唇缠绵,齐宥手指蜷缩,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嗜杀阴沉暴君的唇么?竟然这般柔软?
呼吸渐渐滚烫,盛夏的燥意从紧绷的脊背缓缓爬升,齐宥不自觉发出一声呻吟,意识恢复清醒,他立刻缩回脖颈,躲避雍炽的气息。
雍炽垂眸,怀中人乖乖巧巧缩着脖子,简直勾着人蹂躏。
他二话不说,直接强迫齐宥抬头,齐宥动弹不得,又不敢挣扎,被雍炽摆弄成迎合他的模样,半闭双眼,屈辱羞耻到耳根发红……
半晌,雍炽指尖拂过齐宥眼尾,轻笑道:“瞧你娇气的,方才都被朕亲哭了。”
齐宥火气登时被点燃,嗓音微哑反驳道:“才没有,是我刚进门时你弄疼我手腕了。”
“亲哭还是疼哭有区别么?”雍炽得意道:“总之是被朕弄哭的。”
???
齐宥气得想自闭,小说里再绝情的男主亲亲之后,也会来个温情三秒吧?也会说几句糖分爆表的话吧?暴君怎么对弄哭自己这么得意?
雍炽这狗男人真的不配称之为人。
齐宥气得直接捶他,舌头一滑直接叫了名字:“雍炽,你对弄哭我很得意?”
雍炽刚被齐宥给的美妙滋味下了降头,看着他又捶自己又直呼其名的模样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愈发可爱,抱在怀里道:“是朕过激了,要不你捏回来?”
齐宥嫌弃地看着眼前健壮强韧的手腕,冷哼一声别过身子不说话。
雍炽回味着方才的感觉,不知为何,想起眼前人将来要入宫侍寝,欢喜得腔子都要炸开。
一年之后,齐宥褪去几分稚气,又正是最有少年风致的时候,被自己扣在床上动弹不得眼角含泪,那该是何等蚀骨欢愉?
愈想愈狂躁,雍炽原地徘徊两步,禁不住冲到齐宥身畔,直接抄过他腿弯,把人从桌案上抱起,往空中一抛。
齐宥没防备,身子登时凌空,吓得惊叫一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被一双稳稳的胳膊托住。
雍炽傲慢的眉眼含笑望着他:“朕在呢,你怕什么?”
“陛……陛下,”齐宥几经起落,泛白的唇瓣直颤,但还是忍住恐惧强笑道:“臣胆子小,您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是朕失态了。”雍炽亲亲他额头,笑呵呵道歉:“朕想到小时候,朕被父皇抛起时很开心,也想让阿宥感受感受。”
这话一出,冷静自持情况下的齐宥定是要谢恩,再说几句彩虹屁夸雍炽的,然而也许是那吻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也许是说这话时的雍炽语带撒娇,不像阴戾的君主倒像个明朗的少年。
齐宥不自觉地迷失,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他轻捶雍炽肩头,轻声怨道:“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提前说一句,可曾有半点尊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