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齐宥一抬眸, 看到雍炽拿着玉带对他摆手, 才从沉思里回过神, 认命地走过去接过带子给他系上。
自从上次在国子监里齐宥给雍炽系了带子, 雍炽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齐宥在场, 系带的活儿准会牢牢地落在他头上。
如果只是系带子这般简单, 齐宥也不说什么了,只可惜每次他一上前,雍炽便如狼似虎的借机抱住,齐宥系带子又不熟练, 每次都会便宜雍炽抱个半晌。
雍炽弯唇,好整以暇的望着环住自己腰身的齐宥, 谁知这次还未等到他来得及做什么,玉带的系扣便咔哒响起。齐宥有点小雀跃的声音随即传来:“陛下,臣系好了。”
???
雍炽抱着齐宥, 闷闷道:“你这次好快。”
这次只是手巧,但齐宥有自认完美的现成理由:“重臣贵眷都在外头等陛下主持大典,臣自然不敢拖延。”
雍炽闷闷不乐地放开他:“朕都不急,你急什么?”
说罢,雍炽心思急转,望着齐宥半晌,面上忽然现出一抹笑意:“阿宥今日不想拖延,如此快就能系好带子,可见前些时日系带温吞笨拙,是有意为之,故意向朕撒娇了?”
齐宥望着恍然大悟般喜笑颜开的雍炽,憋得耳根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会有这般无耻又自大的人啊?
雍炽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心头一动,强自按捺住没上前□□,状若无事般走出宫门前往后宫。
寿宴还未开始,太后的亲族贵眷们齐聚一堂,有说说笑笑的妇人,有玩闹追逐的孩子,也有容貌光鲜的年轻男女,他们纷纷围着太后说吉祥话凑趣,望上去倒是有几分人间烟火。
只是众人一见雍炽进来,都纷纷站住脚停了腔,规规矩矩跪下请安。
雍炽面色含笑,等开宴后还手持酒杯给太后以及几位长辈敬了酒,但在座的众人皆知雍炽的狠戾手腕,即使他今日极为温善,也无一人敢在席间说笑。
甚至雍炽正当年华却迟迟不立皇后,席间都无一人敢以长辈身份催问一句……
齐宥遥望端坐高位,自斟自饮的雍炽,觉得当皇帝果然肆意,逢年过节没一个亲戚敢问敢惹,但想着雍炽在草原奔跑的笑脸,又在心底泛起揪痛,本性那么爱玩爱闹的一个人,要如何抵挡这一日日的形单影只?
太后处传来一阵难得的笑语声,齐宥抬头,是雍炽在给太后送生辰礼。
是雍炽前一个月就在寻的成色绝佳翡翠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