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炽已翻身上马,对齐宥的反映倒有几分意外,挑眉道:“朕是怕马匹过大,你不好驾驭罢了,齐卿想骑大马,换一匹便好。”
齐宥气鼓鼓望着骑在高大雄健骏马之上的雍炽,马匹通体黑亮,他又一身玄衣眉眼利落,整个人恣肆中透着锐利锋芒。
自己骑在这小马上,岂不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够不到?并肩骑乘更是说不出的不相配!
齐宥哼道:“当然要换,臣也想要一匹大马。”
骑上马背,才觉受罪。齐宥颤颤巍巍坐在马背上,一路双手紧紧揪住缰绳,心惊胆战的摇摇晃晃,深悔自己干嘛要赌这一口气。
他向来以让自己舒服了为先,怎么一不小心干起这种傻事儿了?
啊啊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雍炽看他在马上连身形都稳不住,挑眉道:“朕记得,国子监有开骑射课。”
这摆明了是嘲笑他的马术,齐宥看他在马背上气定神闲的模样,忽然说不出的委屈,自暴自弃道:“怎么?我还不能当个学渣啊?”
雍炽一怔,显然没听懂,但眸中却闪现一抹笑意,轻轻策马到齐宥身畔,减慢马速,直接拦腰将他抱起,齐宥骤热被人环住腰身,不由轻呼一声,全身紧绷,脸色泛红。
等到安安稳稳坐在马鞍上,才觉一颗心缓缓落地,但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立刻察觉到男人紧贴自己脊背的强韧胸膛,头顶有调侃的声音缓缓响起:“和朕同骑多好,偏要逞强。”
语气里没有责怪,倒还有几分宠溺勾人。齐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诞香,知晓是被雍炽抱在了“御驾”上,心跳莫名加速,不知怎么回话,只能埋头装鹌鹑。
可惜后头的人却不老实,把缰绳往自己手里大大咧咧一递:“拿着。”
齐宥犹豫地接过,奇道:“陛下怎么把缰绳给臣拿?”
马背颠簸,雍炽被怀里微微摇晃的身子勾得心里发烫,直接伸手从背后握住齐宥的腰身:“朕有正事要做,自然要腾出手。”
齐宥察觉到雍炽的大手紧贴自己腰际,身子瞬时一麻,没忍住扭扭腰身,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么……正事?”
雍炽轻笑一声,把他揽得更紧,双手还肆无忌惮揉捏他的腰侧:“朕正在做啊,齐卿察觉不到么?”
雍炽愈发放肆,双手在齐宥腰身上不住游走,竟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意思。齐宥全身紧绷,想下一秒就扔了缰绳和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暴君同归于尽。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直接松手,干脆利落,结果马儿依然平稳温顺的行进,丝毫没有尥蹶子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