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有个姑娘好奇地瞥了一眼:“你在干什么?”
“嘘。”那女生小声说,“你不觉得老周这个样子特别像爱而不得的那什么吗?”
“啊......”
那女生继续压低声:“他和俞绥以前不是同班吗?现在是什么,顶峰相遇,破镜重圆......”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别,他们不可能的。”
女生有些不悦地扭过头,这才发现跟她搭话的这女生就不是他们附中的。
易田温和地说:“我们绥儿已经有官配了哦,是我们纪检部部长,他很凶的。”
她还怕这女生理解不了,举了个例子:“这么说吧。有一阵子我们学校的贴吧整个版面都是绥儿的三宫六院,热热闹闹的。后来一夜之间全都没了,就剩下咱部长和绥儿的。”
这说的跟编的一样,附中的女生下意识说:“为什么?”
易田更温和了:“这就要问部长了。”
毕竟他们一直没敢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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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自己结束以后大多都会在后台或者在底下偷听对手的表现,好判断自己大概在哪个位置。
但俞小少爷显然不在这一行列,唱完就走,看上去连晚上的公布结果都不太在意。还带跑了文三好几个人。
“多留两分钟,你就能欣赏圣皇那些人五颜六色的表情。”杨飞文边走边说。
易田这次跟俞绥在一个阵营:“都看他们变脸一天了,还没看够?”
“不够。”杨飞文不依不饶地拍了下俞绥的肩膀,“我是一想到今早他们那个整张脸上只剩鼻孔的得瑟样子,就恨不得把他们现在那样拍下来,特别是那个姓周的......”
隔壁赛区已经结束了,还没走近就听见熙攘的吵闹声,不少学生提着水桶和颜料盘四处找地方清洗。
俞绥提着琴包的带子轻轻一勾,给聊天框对面那人发了个问号。
晏休没回,可能在收拾东西。
那帮熙熙攘攘提水桶的人轰动的情绪像是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件,杨飞文撂下琴包,溜达过去打听了。
颜料桶和画架到处都是,他们不方便直接过去,于是就远远站在几米之外等待。
俞绥抬眼,正好看到收卷的老师从侧门离开。他下意识朝那些画卷上看了眼——什么也没看到。
场外有一整排的水龙头和通水管,那些意气风发的学生此刻都蹲在底下冲洗颜料盘。看得这帮没接触这些的音乐生啧啧叹气:“浪费水。”
俞绥迟疑了一瞬,忽然想起晏部长颜料过敏。
手机那头,神木终于有了回音。
人间神木:[在外面?]
鱼闲罐头:[嗯]
他回复完,又敲了一行字。
鱼闲罐头:[要不要男朋友帮你洗颜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