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休:“最近没过敏。”
俞绥是个全方面的健康宝宝,对这完全没概念:“对什么过敏?”
晏休顿了下:“颜料。”
“......”俞绥一脸问号,“啊?”
晏休不奇怪他这个反应,以前有人偶然知道的时候反应比俞绥还夸张。
他拿回袋子,轻挑了下眉:“要我帮你洗脸吗?”
俞绥:“......”
他抓了下头发,扭头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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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场暖场朗诵时全员在场以外,后面就分了两个赛区。
朗诵在诸多条框之下总是很难创新,很多时候都被化作校方规定的固定项目才存活,实际在学生里不太受欢迎——很多人既不喜欢一遍又一遍地做背诵朗读,也不喜欢坐在台下听别人背诵朗读。
这次二十六中依旧排在最后一个,等前面的学校成功把底下的观众评委念到昏昏欲睡以后才上台。
评委还昏昏沉沉地,忽然听见背后学生堆里响起来的轻微骚动。
通常这种时候,就说明场面轰动,或者有风云人物来了。
不过他们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倒是注意到正中间有个皮肤很白的俊美少年。
俞绥被安排在正中间,面前竖着一个话筒,手上装模做样拿了一个硬纸板做成的书。他穿了马甲,很挺拔,很耀眼。
台上看台下乌泱泱一片,不过他仍然往二十六中的方向望了眼。
二十六中众人举手欢呼。
晏休静默地望着,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又把平板电脑放回去,把相机拿了出来——他还年少,却莫名有了种老父亲般与有荣焉的感觉。
“春天来了——”
夏天来了。俞少爷心里说完,嘴上跟了下一句:“春天来了——”
“我们几个孩子脱掉棉袄,冲出家门,奔向田野,去寻找春天!”
所以为什么要朗诵小学课文呢。俞绥心里叹一声,调整嗓音压沉了音调:“春雨给柳树洗澡了。”
朗诵组众人跟:“春雨给柳树洗澡了。”
俞绥:“洗着洗着,”
朗诵组众人继续跟:“洗着洗着——”
俞绥抿了下唇:“小柳枝哟,软了。”
朗诵组众人:“小柳枝哟,软了——”
台下一片沉寂,片刻后,不知从何处率先爆发出一声憋出来笑,学生堆东倒西歪笑作一团。
“草!”杨飞文说。
梁文立马接:“草也软了。”
前排的教师团不明所以地回头,各个学校负责管纪律的老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