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村口烧纸活动的影响,老房子在光天化日下还透着股阴森,门口落的铁锁发着冷光。
“发什么呆?”阎无衍拍他。
俞绥一指旧房子门口落的锁:“这房子以前是不是没落锁?”
“哦。”阎无衍跟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总有流浪猫狗跑进去晚上疯叫,干脆锁了。”
说着忽然笑了声:“听说里面有吃小孩的老鬼......”
“!”
“别告诉我!”俞绥头皮发麻,立马推开他表哥。
过路的大妈大爷听到这咧开嘴笑起来:“听他吓唬什么,那地皮说是有大老板看上了,怕猫狗弄太肮脏,才落的锁。”
这事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出去就忘了,俞绥没想到新一周开学他还能听到这件事。
抚村热闹,居民还起得早,小少爷为了显得自己懂事不会惹麻烦,每天都跟他们一块早起,有时候还要更早一点,一回学校原形毕露,困得头疼。
教室一些人躲在后门玩手机,冷不丁被窗口冒出来的杨飞文吓一跳:“臭狗仔,又跑我们班来八卦什么?”
“谁跟你八卦。”杨飞文从后门溜进来,“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臭狗仔,我现在是在实践早期传媒形式的一种,很重要的,再说我也不是过来八卦你们的。”
“拉倒吧。”周围一片嘘声。
结果杨飞文一句话说到这,快速压低了声音:“知道吗,咱学校附近闹鬼了。”
可能每个学校都要流传几个闹鬼传闻,老一辈的人还说十个学校九个以前是墓地,就是因为小孩子阳气足,才改建成学校。
这帮同学表现得胆子很大,见怪不怪:“就这?”
“那不是。”杨飞文拿了只笔和纸,在纸上写写画画,“二十六中出去过两条街有个叫抚村的地方,里面有个阴宅,天天晚上有鬼在哭,就这两天下大暴雨,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那个阴宅开始飘死人的骨灰啊——”
“我操!”
“咦——”
杨飞文虽然有压低声音做效果,不过班里有心听的都能听得见他那把鬼嗓子,俞绥前排那女生就搓着胳膊骂了一句,转过头想从俞绥那找点阳间的感觉,结果见俞绥蔫巴地趴在桌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卷子。
他样貌英俊,肤白大眼,眼睛下那层青黑色就扎眼,愣是让前排的女生窜起一层汗毛,惊悚地问:“俞,俞绥?你在干嘛啊?”
“听八卦啊。”俞少爷在这种吵嚷的环境睡不着,把杨飞文瞎扯的八卦听了一耳朵,一时啼笑皆非。
话刚说完,那边又“我操”一声,这次怪腔怪调的,招的俞绥也转过头了。
不过门口被人挡的严实,他只看到一个红色袖章,外面的人就走了。
“俞绥!”唐泊虎粗着嗓子吼,“部长找你了!”
俞绥一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