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要快一点,祁薄言长发还得做会造型。
没有弄得很花里胡哨,而是做成微卷,再扎起一束,搭配着白西装,实在好看,像个贵公子。
以家世来说,祁薄言确实是贵公子,祁氏豪门,不过现在也和祁薄言没有关系了。
祁薄言以最偏激的方式,让自己失去了价值。
他通过腺体手术的方式,使得他不再能够标记omega,同样无法使omega怀孕了。
一个不能够繁衍下一代的alpha,当然失去了竞争资格。
祁正松勃然大怒,却没有对祁薄言做出什么过火行为。
再怎么样也是祁家血脉,剥脱了继承财产的权利,不闻不问便是。
而继承财产,恰恰是祁薄言最不在乎的事情,因为他足够有钱。
这个手术进行的时候,纪望还不知道。等他得知事情真相时,祁薄言的手术伤疤都快愈合了。
他既生气祁薄言的任性妄为,又恼自己没能及时察觉阻止。
他触碰到祁薄言的手术疤,眼眶微红:“如果你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人生这样长,如果以后祁薄言想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他会不会为了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祁薄言问他:“后悔什么?比起用这个条件能换来的自由,我觉得很划算,一点都不后悔。”
此时纪望看到祁薄言后颈上的手术疤,痛心再次涌上。
但今日是结婚的日子,纪望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他拿起胸花和祁薄言的领结,亲手给祁薄言戴上。
这时房门敲响,纪望的奶奶陈女士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纪望双亲不在,与外公外婆那边关系淡薄,通知那边他要与alpha结婚后,对方的回应便是挂断了电话。
可是奶奶不一样,对于纪望来说,奶奶才是最重要的人。
奶奶已经七十有五了,纪爸爸是她的独生子,却没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自那以后,就和儿子给她留下来的血脉相依为命。
祁薄言曾说过,可以让奶奶慢慢接受他,不必那么着急。
他知道奶奶对纪望来说是重要的亲人,他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让纪望和奶奶之间有矛盾。
哪想到纪望竟然直接把奶奶接到他们婚礼上了,千里迢迢坐了飞机,奶奶是提前抵达m国的,休息了几日,当作旅游般玩了圈。
奶奶走进房间的时候,祁薄言立刻便意识到面前这位老人的身份,在此之前,他和奶奶没有见过。
祁薄言僵着身体,不可思议地看了纪望一眼。
陈女士笑眯眯打量面前的年轻人:“长高了,瘦了,还是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