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攥着祁薄言的手指,沉思许久:“也许是心里生病了。”
抑郁症,躁郁症,都有可能。
就像祁薄言说的,他母亲过得并不幸福,毁掉花房的行为,可能是一种失控。长期处于压抑的环境下,不可能不生病。
纪望想到了六年前纪望曾经跟他说过的事,那时祁薄言说只是一个玩笑,但现在想想,真实发生的可能性太高。
就是祁薄言分化成alpha以后,他母亲想杀了他,到底是真是假?
那时候祁薄言才那么小,真的能承受这么多事吗?
纪望看向祁薄言,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很苍白:“吃过早餐了吗?”
“是不是胃不舒服?在这坐了多久了!”纪望着急了。
祁薄言看着纪望为他着急的样子,还挺高兴,他顺从地被纪望牵着手,离开了院子。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那花房,最终,还是缓慢地把视线重新落在纪望身上。
烧水煮面,再煎鸡蛋。纪望手机放置在旁,微信里已经加上李风的联系方式,跟人确定祁薄言的行程,到底能不能休息,还是只在耍任性,玩旷工。
煮好早餐过后,祁薄言吃完了,又喊头疼,要纪望给他按按。
纪望便坐在沙发上,把祁薄言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揉,慢慢捏。
祁薄言闭着眼说:“哥哥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纪望嗯了声,当作回答。
祁薄言还不满意:“你爱我吗?”
纪望如他所愿地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我爱你。”
祁薄言捧住纪望按着他的手,睫毛颤抖着,眼圈竟然红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纪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说你爱我。”
纪望忍不下去了,祁薄言从昨天开始就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祁薄言就像一个安全感缺失的孩子,把脸转过去,埋进了纪望的胸口处:“那个疯女人,她确实生病了,想要拉着祁向南一起走。”
“祁向南当然不会愿意陪她死,就她一个人死了,死在那个花房里面。”
纪望不信鬼神,听到花房里死过人,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有心疼。
他抹过祁薄言的睫毛,感受到指腹的湿润:“没事了,我在这,别害怕。”
祁薄言如被他的话语启动了开关,继续往下道:“他们都说,祁向南才是个受害者,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死了。”
“她疯了,所以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