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之所以锐利,是因为此刻贺明也在端详林时新。他看了一会儿,不由感叹道果然美色误人,难怪齐总五迷三道的,怎么这林记者明明是一成年男人,一双眼睛却懵懂纯真,像个小孩,而且,为什么追着自己看?
俩人不动声色的视线交锋下,齐总和武总已经从银行利息变更聊到房价对经济转折的关键性作用了。武亦恒觉察到林时新的安静,有点奇怪:“咦,刚才还说要帮我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林时新讪讪道:“我是学文科的,听不懂你们说的话。”
一道道菜端上来,牛肉刺身、鱼生、海胆、鲷鱼、鰤鱼被切成薄厚不一的片,码放在盘子里。
林时新微微皱眉,他一贯对生食免疫,筷子拿起来不知道往哪里放,而武亦恒已经大口大口掠进嘴里好多鱼生了,齐斐然和贺明也神态自若地吃着。
“林记者,吃啊,这可是今天运来的最新鲜的。”武亦恒举着筷子朝着前面几盘菜指着。
林时新:“嗯,好。”
他夹起一颗海胆,筷子戳着那黄色渣渣,面露难色。
“我要吃乌冬面,还有草莓、抹茶、巧克力大福。”齐斐然转头对贺明说道。
贺明:“……”
他站起来出去点餐了。
林时新冷哼一声:这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齐总,我是一粗人,直来直去的,交易佣金分配比例你可以提,我们协商着来,大男人就不要唧唧歪歪的,你说是不是?”武亦恒对齐斐然说。
齐斐然道:“主要还是资质的问题,现在wf还是市场认购阶段……”
齐斐然不说了,他发现武亦恒正促狭地看着林时新。
“林记者你说是不是,是男人是不是应该痛快?”武亦恒笑着推了推林时新。
林时新懂了,这是要自己重复一遍刚才那个黄色笑话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总,”林时新红着脸对齐斐然说,“你听过一个笑话吗?”
齐斐然莫名其妙:“什么笑话?”
“我刚交了一个男朋友,他跟之前的不一样。”林时新说。
“哦?怎么不一样啊?”齐斐然问道。
“他鸡鸡(唧唧)歪歪的。”林时新艰难地说完。
武亦恒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齐斐然眉头紧蹙,瞪着林时新,一语不发。
贺明进来了,穿着和服的服务员跟着,端进来了热气腾腾的乌冬面和三色大福,款款走了出去。
“我吃不下了,”齐斐然把乌冬面和大福往林时新面前推,“你吃吧。”